暖阳里,跨。坐在摩托车上的男人,长。腿支撑着摩托,头上戴着黑色头盔,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转动车把手,右脚蹬着油门,重型机车尾气腾起,马达声响,女人后退两步,捂住了鼻子。
“牧歌!你怎么这么倔?!”莎莎气愤道。
牧歌嘴角上扬,“别做些没用的事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他说完,将头盔上的透明面罩拉下,而后,帅气潇洒地扬长而去,但,形单影只的样子,委实教人心疼。
“他怎么走了?!”一身居家休闲打扮的杜若淳,已经到了莎莎身边,疑惑地问。
莎莎还看着牧歌消失的方向,难过地叹了口气,“因为叶子呗!我今天真是好心办坏事!牧歌心里肯定难过死了!”
她自责道。
杜若淳挑眉,老婆不开心,他心里自然也不开心,“老婆,你也很天真,叶子和牧歌,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对!叶子那种女人,是牧歌能驾驭得了的?或者说,她可能会爱上牧歌?这些女星,最后的归宿,不是嫁入豪门就是找个同行。我还没听说过,有肯嫁给一穷二白的穷小子的!”
他说得很现实,本就是如此。
莎莎心里本来就难过着,听了杜若淳的话,更难过,她冲他一个劲地翻白眼。
“我错了?好好好,我错了,我又势利了!不过,你说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要是真爱,总会走到一起的!就甭为牧歌操心了!人各有命!”杜若淳连忙道歉,也还没忘记劝她。
人各有命……
牧歌,就注定是命运悲惨的人吗?凭什么?他从没做错过什么,命运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公?
莎莎满心酸涩。
“杜哥!嫂子!这牧歌怎么走了?”叶子过来,好奇地问。
莎莎悄悄地抹了抹眼泪,看向叶子,笑了笑,“他说录音棚有事,先走了!”
“我还以为他见我来了不开心呢!什么仇什么怨?!我没得罪他啊!”叶子还记得牧歌刚才对她的冷酷态度,她对杜家夫妻俩,玩笑道。
作为女主人,莎莎还是大方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帮牧歌解释了几句,带着莎莎进屋了。
他的初恋,他现在的心爱。女人,都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牧歌心里的苦,只有莎莎能体会,也只有她懂他。
叶子根本不知道,有那么个痴情的男人,一直在悄悄地暗恋着她。
“这位谭总,看来是你的真命天子啊,打算什么时候公布恋情啊?”下午时分,玻璃花房里温暖如春,莎莎拿着喷壶,给她养的花草洒水,边对坐在沙发椅里,在翻杂志的叶子闲聊道。
她还有点不死心,几次想说出口的。
怕牧歌怨她,没敢说。牧歌的性子和她很像,爱情和尊严之间,他们会选择后者。而且,叶子有男朋友,他们是不会做插足的第三者的。
叶子抬起头,“我也快三十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谭先生是我迷恋的,也是尊敬的圈内人,我很想跟他结婚!”
在朋友面前,她向来直接没有保留。
莎莎的心沉了沉,只能在心里一声叹息!
不过,她能理解叶子。
再强大的女人,也需要一个依靠,强大的女人会找比她们更强大的男人,这个谭总显然是可以给她依靠的。
而且,她还迷恋他呢……
——
牧歌一个人骑着机车,漫无目的地行驶了很远,索性去了山区。大冬天的,他爬上了山顶,吹着冷风,看着蓝天,看着远处的风景独自黯然神伤。
怨不得她,怪他太当真。
到现在,他还忘不了曾经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