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迟隐红着脸,眼睛转到一边。房东留下的洗衣机是十多年前的了,洗的效果不好,发出的声响也特别聒噪,浴室里全是嗡嗡的声响,尽管如此,陆远一两声压抑的喘息还是钻进了她耳朵里,迟隐都不敢听。最后他咬着她脖颈的肉,胡乱释放了。睡衣上湿答答的,迟隐想她又要多洗一件衣服了。陆远抱着迟隐缓了会,最后亲亲她脸颊,低声说,“出去吃饭吧。”迟隐也低低嗯了一声。陆远煮的粥倒还成功,两人草草吃了一点,吃完后,陆远去刷碗,她就坐在沙发上捶腰。陆远从厨房出来,见她这副架势,笑得暧昧又禽兽,“很累吗?”“当然。”迟隐瘪瘪嘴。“来,我给你揉揉。”他朝她招手。迟隐想要在他身边坐下,却被他一把拎到腿上跨坐着,两人面对着面,刚刚经历了那场温情,此刻面对着他还不是很适应,迟隐脸埋到他脖子处,安静坐着,任凭他按摩。力道适中,节奏正好,迟隐舒服地闭上眼,鼻尖飘来一点橙花清香,嗅了嗅,迟隐问他,“你是不是用了我的沐浴露?”“嗯。”迟隐无声笑了笑,原来和喜欢的人共用同一款沐浴露都是这么开心的事。两人就着这个姿势腻歪了会,迟隐无意识地摸着他挺拔的鼻梁,陆远咬着她小手指,“还没摸够?”迟隐笑了声,没说话。羡慕他有高鼻梁,不过就是触感……不怎么美妙,糙糙的。迟隐在他脸上又继续摸了会,然后说,“晚上回来给你敷面膜吧。”“大男人敷什么面膜。”陆远很不屑。“男人也需要保养啊,你不知道,我们部门有个男生走哪都带着香水,走哪喷哪,回家也会敷面膜,三十多岁的人看着像二十多岁。”陆远哼了声,不为所动,他揉累了,就改为搂着她腰,迟隐腰细,他一个手腕就圈过来,脸埋在柔嫩纤细的脖颈,胡乱拱着,迟隐被下巴上的刺弄得好痒,就推他,“再闹我就掉下去了。”陆远沉沉笑着,抱着她不动了。好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十分钟后陆远就走了,迟隐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很无聊。才分开这么一会,就这么想念了,不是好的现象啊。她把床单晾好后,接到了陆远的电话,还以为是忘拿东西了,结果他说,“忘了告诉你,尺寸小了些,昨晚勒得慌,你再重新买大的。”“我怎么知道你尺寸多少?”“你刚才不是量过?”“…………”“那我也不知道多少啊。”再说了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能有心分辨他的大小问题?“行,那晚上一起去买。”他是打电话来存心逗她玩的吧。圣才老总又过来查看工程,出了这样的事,不是谁都愿意的,没办法,陆远只能承担起责任。前期的工程款都投进去了,陆远身上没钱了,没钱就没办法工作,他向圣才老总说了这个情况。那老总还推脱,又说自己公司运转不好,又说经济不景气,理由一大堆。陆远气得一肚子火,又不能发作,就皮笑肉不笑地陪着。后来老总有事先走,陆远看向在一旁陪着的杨胖子,神情冷漠,“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为了工程我是一分钱都没了,能筹的朋友我也都找了他们帮忙。况且这工地活干不完,日子一天天拖着,到最后还是冤的还是你们。”说完话,就冷肃地看着杨胖子,早前就是他承诺涨工钱,可现在连个影都没见到,陆远和梁辉聊了一会,就各自散了。之后他就直接打车去了迟隐那里,到她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反倒被门口的蚊子咬了好几口。“在哪呢?”他打电话问迟隐。“红商路这边,我正逛街呢。”“腿还没好全,瞎逛什么。”陆远说话间,又拍死了一只蚊子,沾了满手的血,他嫌恶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