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爱上了那匹狼。可他现在不得不背叛他,背叛x战警。【带着侵略破坏性的占有欲】金刚狼把他的少年狠狠按在墙上,显然他的愤怒来得太快,使荆棘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浑身上下的水分也忘记去掉。他瞪大那双没有眼白的眸子,这让本来就满脸无辜的他看起来茫然又天真。平时完全不敢直视人鱼状态下荆棘的眼睛的洛根,在看到他诱惑力十足的神情时好像更生气了,他握紧拳头,荆棘甚至都能听见关节移动时发出的响声,可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握拳的力气使他的半个身子都颤抖起来,荆棘甚至有下一刻监护人就会伸出利爪挖出自己内脏的预感,强烈的危机感让小人鱼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这个动作似乎成为了点燃怒火的火星,金刚狼的眼神一变,少年猛地闭上眼。伴随着一声闷响,男人的利爪擦着自己鱼鳍状的耳朵深深扎进墙里。“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可能是压抑情绪的缘故,金刚狼的声线听起来近乎破碎,“我控制不住自己。”然后荆棘尝到了金刚狼口腔里有血的味道。【牢笼】透过玻璃,金刚狼能看到小人鱼在珊瑚与水草之间逗弄着鱼群,水中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让男人有种他本来就如此纯真的错觉。金刚狼敲了敲玻璃,停在石头旁边的荆棘立刻警觉的回过头,看到熟悉的身影,荆棘露出笑容,摆动尾巴几乎在瞬间就挪到玻璃面前。“我看你在水下过的比在陆地上自在多了。”明明知道闲时喜欢读书与打游戏的荆棘在水底彻底失去了所有爱好,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揶揄在水里自由自在的少年。果然听到这句话荆棘立刻全副武装的展开平时一般不会放出来的爪子,耳朵一抖关闭了听力,恶狠狠地朝着玻璃刮过去,即便有一层阻碍,爪子刮过玻璃的尖锐噪声也让金刚狼扭曲了表情。明明应该受到精神伤害更大的人鱼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似的得意极了,几乎要把脑袋昂到天上去。金刚狼哭笑不得的甩甩头,拿出雪茄点燃:“谁叫你未经允许闯进汉克的实验室来着?要不是你还能用腮呼吸,就算是自愈能力再强也逃不过这一劫。”听到教训荆棘一撇嘴,动用能力在玻璃上快速的“写”出字来。[我只是想拿个烧杯,谁知道他在做化学实验?]“老天在上,连蒂都知道实验室不能乱进。”荆棘面无表情的再次把伸出人鱼特有的爪子立在玻璃上小幅度的刮了一下。这威胁很有效,金刚狼本来还想说话,但看到他的动作时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这简直就是个笼子,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就这几句话的功夫,荆棘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显然长时间呆在水下很是无聊。金刚狼仔细的端详他一番,不得不承认荆棘对疼痛的忍耐能力相当强。那天他闯入汉克的实验室,吸入了大量强酸性气体,如果不是金刚狼及时把他扔进水池里,他早就死在陆地上了。即使现在,有毒气体应该还残留在他的身体里折磨着他,可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在忍受着内脏被腐蚀的痛楚。他陷入沉默,荆棘反而凑近玻璃,收回武装把手轻轻放在上面,青色的鳞片折射着幽幽的光芒。[别担心,这还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明明遭受痛苦的是他,但现在好像是他在安慰自己了。金刚狼也跨近一步,抬起手放在玻璃上,两个人的手掌隔着一层阻拦重合在一起。“在汉克调出中和剂之前,恐怕你还得呆在这里。”说着他好像故意似的用审视的眼神把荆棘从头看到尾,然后压抑声音:“说真的,每次来看你,我总有种自己把你关进牢笼的错觉。”回应金刚狼的调戏的,理所当然是荆棘刮过玻璃的噪音。【毒药】“你他妈想干什么!”伴随着金刚狼怒吼的是针筒摔在地上的声音,荆棘抬头看向他,男人却粗鲁的拽过少年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100浓度的疫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知道。”荆棘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目光从一开始就紧紧的锁定住金刚狼,那片碧绿里既没有冲动也没有犹豫,他甚至不气恼金刚狼打断了自己的行动——恐怕这番作为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下定决心去做的。如果自己快一点,针就没入自己的身体了。荆棘在心底默默的感叹。“我只是想长大,洛根。”【幻觉残留】奔跑在街道上的荆棘灵活又迅速,贫民窟他熟得很,只不过躲几个混混而已,这难不倒他与他的朋友。路过摆放在路边的箱子,还不忘在同伴跑到前面后踹倒堆得高高的货物制造路障,然后一个转弯跑到大路上,酒吧的大门正对着他,荆棘放缓了速度眯起了眼。“怎么了,荆棘?”跑在前面的朋友也跟着停下来喊道,“发现了什么?”“……”少年这才回过神,重新加快步伐,跟上了朋友,“不,没什么。”是幻觉吧,这里只是两个城镇之间的一个驿站,除去常驻的人,很少有路人再回到这里。而且已经过去了一年,他现在可是x战警的一员,正和万磁王对峙呢,怎么可能再像个毫无目的的浪人一样到处游荡。迎面打来的风吹开了挡在少年面颊前的金发,干燥的空气让他长着几乎不可见的鳞片的皮肤有些疼痛。荆棘只是在那配有地下搏击场的酒吧门口,好像看到那个宛若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凶兽一样的高大男人叼着雪茄走出来而已。【乱,伦】荆棘摆着非笑似笑的神情伸出双手勾住自己的脖颈,金刚狼及时扶住他的背以防他失去平衡跌倒——果然下一刻少年就技巧得当的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男人身上,要不是金刚狼足够强壮,这看起来极其罗曼蒂克的姿势足够两个人摔得难看。少年毫不犹豫的把脸凑了上去,轻轻咬住金刚狼的嘴唇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这让嘴巴还被占着的金刚狼忍不住勾起嘴角。荆棘虽然在这方面并不扭捏,可也鲜少主动,不知道今天他这是想起了什么?一吻过后,金刚狼没有着急放开他,荆棘盯着男人褐色的双眼,忍不住笑起来。“笑什么?”“没什么。”荆棘说出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笑意,“我只是想到我的名字重新挂到了你的名字下面……”他故意听了听,放轻了声音,凑到金刚狼耳边轻声开口:“和监护人发生关系是不是乱,伦?”【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天】“走吧,荆棘。”“到这个时候你聪明点行不行,不会有事的。”“抬头看看四周吧,这是不能避免的事情。”“你可是从南北战争活到了现在,别告诉我就这一点困难就放弃了?”“这可不是“一点”困难——当然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连反坦克导弹都搞不定你,你在怕什么?相信我,你不会死。”听到小人鱼颤抖的质问,金刚狼露出一贯猖狂的笑容,大雨打的他浑身湿透,他却丝毫不在意,伸出手把荆棘从水里捞起来,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好好活下去。还有,我爱你。”十三个小时后,地球上最后一块大陆被海水淹没。☆、朋友?听到荆棘的话,本来已萌生离开意图的军人一歪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显然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身陷囹圄仍旧出言威胁:“我并不认为在这个境遇下开口恐吓你的敌人是件活过二战的人能做得出的事情。”荆棘用那双消磨掉几乎所有感情只剩下愤怒的双眼冷冷的盯着那个亚洲人,没再回话。这个人没有敌意。常年隐瞒身份的需要让荆棘学会准确的判断他人的态度,何况他本来就十分擅长察言观色,他能确认站在水族箱前与自己聊天的小个子青年并不像诺曼的其他手下一样对变种人恨之入骨——荆棘不相信和变种人有仇的人类能大度到与自己开玩笑。哪怕是自己把那个恋童癖扔到纳尔逊·沃特的脚边,那位女儿被变态伤害的父亲临走前还是恶狠狠瞪了荆棘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