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是示弱了,在她的眼光变意味之前堵住她的胡思乱想:“如果可以,我就在这等你回家。”
我回抱她,将愧疚敛藏在她背后的天空,尽力还她,我现在还能给的,一个亲密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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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那住了两天,过渡完最后的平静期。
入职那天,靳言像送别姐妹一样恋恋不舍送我到楼道口,她或许隐隐有感应,今日之后,不复从前。
……
我去单位报到,一切顺利。
按惯例有局领导莅临讲话,许队在讲话完毕后向我这边慎重投来一眼。
那一眼并含担忧鼓励等,我无心多分辨。
我和钟鑫被分到同一中队,我们队长交代完工作要求,让我们各自解散去领取办公用品。
……
我背着那些东西回了自己家。
妈想来是知道我今天入职,特意请了假在家等我回去。
她见我进门时只背着背包,瞬间讶异。
等我将包收回自己卧室出来,母亲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显然有话要对我说。
我一步步踏碎母亲的心血,按照原设想,到茶几前,直接跪下。
我看着母亲万分错愕地站了起来,预备的话即刻出口,阻断她要搀扶我的念头。
我坦诚地告诉母亲: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我们大一相识,大二走到一起,转眼这么多年过去……
母亲一反常态地怒斥了我,捏紧拳头叫我住口。
我硬要说下去,逼迫母亲听我说下去。
我说了她的家世,在母亲面前,连着将我父亲出任务误杀她母亲,她父亲派人寻仇的事印证了一遍,不等我表完决心,母亲气急冲过来甩我耳光,她放了狠话,叫我要么滚出家门,要么和她断掉。
我仰头看着母亲,生生逼迫我母亲到肝肠寸断,我说:我这辈子非她不可。
那一刻,我心里成团纠缠着很多想法,冒出头的是庆幸,庆幸我还能虔诚地为我和她努力些什么……
母亲暴怒,向我砸了杯子。
做母亲的终究是舍不得自己孩子……哪怕孩子再不孝。
杯子碎裂在我身侧,茶水飞溅。
我做了太多让母亲寒心伤心的事,无论是报考学校时自作主张,还是有关靳言的先斩后奏,还有即将的,拿我自己做赌注压未来……
我用对母亲的伤害换得自己无法无天的“自由”。
我再难忍下去,对她道了声“妈,保重”,撑起身夺门出逃。
我没逃出小区,迎面撞见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