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惊愕,“大小姐,您不回去吗?您要去哪?”
靳言回头与他对视,双眼不满地眯条缝,“车上应该有拖车绳,要不要把我绑起来?”
大龙抿紧了唇不敢多说,按靳言心意,在街口打方向靠边停车,并为她解开安全带。
靳言整整衣服,下车,关门前,回身对他留了句话:“你不用跟小川解释,我发了消息给他。”抬抬下巴示意车前的凌乱,“这些归你处理。”
大龙只得妥协,眼看着女孩横过马路到对面,始终向前,直到那身影淡化在橘光里,无可奈何地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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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像靳言说的,没人来问他为什么,大龙返回医院,先硬着头皮去办公室探探口风。
忙到深夜才得闲休息的林波捧着饭盒吃得不顾形象,在用餐的百忙之中抽空对他笑笑,说声谢谢。
大龙一头雾水,也不敢多问,瞥一眼靳川,面藏隐忧却不见正常反应下的暴怒,另外细想,走廊里刚见过的几个兄弟也是,如常态凑到一块嬉笑,没见有分毫慌乱。
愈发好奇了,大龙向靳川打听靳言的下落,听他说他姐发消息给他,临别去拜访中学时的老师和同学,这两晚住在朋友家,心里稍微定了定。
靳言的身手他见过了,即便动手,一般人不在话下。这两姐弟的感情他也是看到大的,靳言答应靳川两天后回,总不会食言。
大龙这么想着,安下不少心,转出门去。
另一边,走廊那头,那间病房人潮往来。
云祎钟鑫谁也劝不动谁离开,拧在那。
杜清更是紧紧黏着病床上的人。
还有郑帆,跑前跑后承担劳力。
夜色四合,病床上的人少言寡语地难得发声,开口,又是老话题:“三姐,你们别在这了,回去该上班上班,该休假休假……干耗了两天,什么时候是头啊。”
“四姐,你说什么呢!”杜清气得跳脚。
钟鑫跟着急了,“四姐你这是什么话!”
云祎将搭在她手上的手收回,端着手臂气恼相对。
郑帆适时出来帮腔:“几位还要工作,还是回吧,我姐这有我呢。”
之后郑杨再不做声。
在场几人都看出来了,这半天情形就是这样,郑杨在怄她弟的气,眼下她避不开他,就只有不闻不问。
杜清撇嘴。
云祎转向他,清清淡淡地发问:“你、照顾她,觉得方便吗?”
郑帆动动嘴,没发出声。
“我还能自理。”郑杨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