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又不知道里面的状况,出兵没有理由。乔伯塔原地转了一圈,这么大的事,最终选择连夜叫来了所有的长老,将所有的情况说出,长老们提出意见。恭敬的行礼后,站在一侧:“现在已知情况便是这么多了。”没有通讯,不知道具体位置,不知人员伤亡,甚至是否出事都没有明确的消息来准确的验证。一无所知,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东西方处于临时和平状态中,出兵有理由士气才足够,若无足够理由,理由又能被轻易推翻寻找漏洞,是忌讳。要想出兵,他们需要先制造出点东西来,以便光明正大的出兵,将夫人出事的事情弄成事实。大胆的计划对于希特利的人来说,夫人确实是回来了,但是就乔伯塔而言在看到昏迷不醒的夫人时,总有一种怪异感,可脸还是那张脸,好似没有出差错。夫人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跟在夫人身边的第一侍卫英里与第二侍卫都消失不见了。澜国只说是突然的暴动,平民的意外,但事实是怎样都清楚,他们却无法反驳。当前当务之急便是让夫人醒过来。“出兵是否要取消。”问话的是刚赶过来的统领。乔伯塔想了想:“出兵延后,等待消息。”那统领想了想意思,看来是几日后还是要与澜国开战了。若是夫人醒来也就罢了,若是醒不来,真的是你死我亡了。最后族医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夫人能醒过来,但是醒过来的几率,低,很低。想要夫人醒过来,难,很难,因为他们至今不知道夫人现在是什么状况,呼吸脉搏生理状况完全正常,大脑未受创伤,但就是醒不过来。这种状况若是夫人遇到的话,也许就有解了,可惜,现在出状况的是夫人。族医们为了让他们的夫人醒来,开始绞尽脑汁的日夜研究。希曼站在隔离窗外,静静的站着,巨大的落地窗让里面显得很干净明亮,床上的人紧闭的面容依旧漂亮的不可思议。身后静静的站着希特利年轻的管家。“小主子,该走了。”乔伯塔恭敬的说。“乔伯塔,要是我长的再大一点就好了。”两人走着,前面小小的身影突然出声,乔伯塔看了一眼低垂眉眼,说着另一番话:“小主子,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乔伯塔,我不会哭的,希特利的人不会哭泣,我真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学会,这样便不会让妈妈总出事了。”年轻的管家对着他的小主子依旧回答:“您已经很厉害了。”突然希曼站住回身认认真真的看着身后的管家,乔伯塔一动不动,便听到软糯的声音:“乔伯塔,你可真无趣,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夫人很好。”希曼听到回答的理所当然:“当然,妈妈当然很好,这不用你说。”“乔伯塔,我想我还不够努力,不然为何会让妈妈受伤。”乔伯塔看着里面疯狂的伤痕累累依旧向前的小主子回想进入练习室前小主子对他说的话。其实您真的很厉害了,在他看来,没有人比您更优秀,乔伯塔在心里想。乔伯塔想他大概理解了小主子的话,小主子想要马上强大起来,保护夫人,若是现在就强大了,夫人以后便不会再受伤,所以小主子认为自己要更努力,更强大。然,有些条件是先天决定,依靠时间来决定的,譬如身体的增长,强健的骨骼。在希曼走出练习室后,乔伯塔突然对行走中的小主子说道:“也许我可以给您一个建议。”希曼问:“什么建议。”乔伯塔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您每日的学习计划与训练计划可以更改一下,当然您的脑部会比较劳累,以后身体训练也会更加劳累。”希曼认真的看着乔伯塔,乔伯塔对着小主子的眼睛说:“这对您成年前整体的成长计划不会有影响。”“依靠您的智商,两周后也许您已经可以参加议事会了。”夫人与家主同样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且思维能力极强,两人共同孕育出的小主子似乎继承了两人所有的优点,所以乔伯塔想,他临时想出的疯狂的计划会成功的,但在这之前需要满足那些忠诚但时而古板的长老们。他只是个管家,不知掌权者的夫人,若是长老们反对,他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的,可以说乔伯塔冒了一些风险在里面。不过他相信到时候他的小主子会保护他的。乔伯塔想。“这会能让我尽快的保护妈妈不再受伤害?”“可以的。”“那就开始吧。”“我现在就去吩咐侍卫统领收兵,休养生息。”乔伯塔对着不解的希曼解释:“到时候这个决定将由您来决定。”希曼点点头。很快他就可以保护妈妈,让妈妈安安静静的养伤。“乔伯塔,到时候我要见妈妈。”乔伯塔回答:“当然,那时候这都由您来决定。”希曼正色:“我要进去看妈妈并可以触碰到妈妈,不是隔着隔离窗看着。”“当然。”得到满意回答的希曼不再说话。澜国某个地方。“西贡,所有的事情完成后,陪我去个地方吧。”热烈到极致的曼陀罗,大片大片的绽放,鲜艳欲滴的花梢尾端,仿若有饱满的水珠,慢慢在空气中挥发,散发诱惑的气息。其中夹杂的一朵又一朵的黑色花朵更像是恶魔的宠物,遥遥的看向这里。那是黑色的玫瑰,黑玫瑰。红色曼陀罗代表:血腥的爱。黑玫瑰:温柔的真心,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拥有。西贡脑中,突然想起了这两句话,极致的红黑相互交映让她一瞬间有片刻的压抑感。顺着另一个方向,她看到了大片的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无间的爱和复仇,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西贡问权堇:“你要做什么。”权堇认真道:“想和贡贡一块去个地方。”“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西贡站起身,发现身体没什么异样,向权堇逼近。“只是和贡贡去个地方而已。”西贡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现在的头有些晕,眼睛也有些发花,她继续道:“那你现在就带我去。”“呵。”像是高兴,男人一声轻笑,诱哄的温柔声音凑近恍惚的西贡:“贡贡不要着急,现在还不行。”晕过去前,西贡忙问:“为什么还不行。”“贡贡个小骗子,想要套我的话。”接过已经站立不稳的西贡:“不过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