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肩上的重量消失后,姜烟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这一切与她想的刚刚好,这条巷子她已经在那个汉子走后探查过了,这条路弯弯曲曲的岔路多重要的是脏,凭着外面的血迹,那些人也该跟过来了。希望他们没有发现他。只不过怀里空落落的让她难受,比身体上的痛更要痛,“小言原谅妈妈的私心,妈妈就是想多抱你一会。”姜烟在内心里无数次的默默地想着这个自称。虽然最后她的宝宝也没能叫她,不过梦里无数次想要说的话,她还是说出来了。姜烟笑,宝宝,就让妈妈最后再为你做一件事。空气中污秽的气息隐隐让人作呕,姜烟泪水涟涟,脏才好啊,和她正好相称,他的宝宝就是因为她脏了吧,脏的不仅是外表,还有污浊的心,心痛的无法呼吸,虚浮的脚步,一不小心一脚踩空,整个人跌进了这泥土,污浊的水流争先恐后的流进鼻子,嘴里。她爬起来,咳咳,呛得肺部像被灌了沙子似的沙漏,刺拉拉的疼,她告诉自己不能停,停了她就真的如这侵蚀了她身子的泥土一般,真的污秽了。而此时西贡就在树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紧挨着她的小孩,瘦瘦吧唧的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接着树下就呼啦啦的停了一群黑色制服的男人,为首的一人上前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突然抬头向树上看了一眼。西贡一动不动似一块木头,另她惊讶的是,就连旁边的小孩都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她就在小孩身旁,她还真感觉不到小孩的存在,不过这小娃另她惊异的事多着了,也不在乎这一个了。索性那领头的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领着一队人朝着女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西贡瞅了瞅望向她的小孩,事情还要从这小娃从女子肩头往上爬开始。就这小身板,西贡她倒没想过把他踹下去,怕他爬不上来连累她之类的,因为她有系统出版的技能——锁息,锁住呼吸,外界不能查,辅助,藏匿。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可以藏匿至少一小时,只是身体在这一小时不能动,这不是什么事,一个小时这小娃早就让人给弄了。当然除非他们砍树,但这想想也不可能。出乎意料的是这营养不良的小孩手脚特利索的爬上来了,特溜,之前女子一直把他护在怀里她还以为,这小孩奄奄一息,至少身娇体弱一跑就摔倒类型的。这一溜就把她愣住了,她现在所在的位置离地面至少将近六米,这小孩爬了三米后,没有停下来,而且他显然看见她了,目标就是她。六米高的的距离,不说中间的断枝,横七竖八的枝子,有的枝子中间相差甚大对于四岁身高的来说就大了,西贡就不认为自己四岁的时候能有这么能耐。这小孩就在不到两分钟之内就这么到达了她的身边,而且这小孩就这么紧紧地挨着他一动不动,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她。西贡并没有与小孩打交道的经历,只想现在的小孩难道真的变了吗,小孩都这么强悍了,她这点能耐岂不是差远了,看来以后一定要低调低调一点。别再她嘚瑟的时候突然蹦出个隐藏高手,成全了人家,苦逼了自己。那小孩依然盯着她从上来后目光就没移开过,西贡很想问他一句,但现在时间显然不合适。索性西贡没忘了那女人走时留下的遗患,几个跳跃间,只处理了树下的一点血迹,就回来了。因为仓促间,西贡也不确定是否还有什么遗漏,但刚刚那领头的男人向上的一眼,她不敢确定了。瞅了一眼这小孩,要不要带上他,那小孩倒是乖觉,也不知怎么看清西贡的眼神的,自觉的抓住了她的一直袖子,小手不安的攥的紧紧地,生怕她跑了。西贡还真就打算自己跑了的,现在吗,看着那紧紧地小手,手上还有类似伤痕的东西,看着就知道这小孩肯定过的也不怎么好,她利落的将自己的衣袖撕落。作为对小孩的见面礼,这衣袖就送给他了,不用谢她,无他,这小孩太邪门了。多年的直觉告诉她,不要惹上他。所以她利落的自己向下跳了,只是这个半空中的小鬼是什么,就这么也利落的跟着跳了是也有那等能耐?她把他想的还是弱了?落地后看着那在半空中,往下飘的磕磕绊绊的小人,惊起一地飘叶,看着甚是凄惨。西贡往后一退,嘭得的一声是物体落地的声音,看着一动不动的物体。“难道她猜错了?”转身离开,就在这时那小孩动了,只是想爬却爬不起来了,好不容易踉跄的站起来后,又趴了下去。听着身后再次响起的声音,西贡坐在另一颗树上,细细打量着怀中的小男孩。将他抱起后才发现,这小孩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营养不良,他不轻反而有些重。这说明他的身体有异,但她不知道哪里的问题,至少从医学上来讲,这种体型和这个重量是不科学的。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西贡没有抓住。有些麻烦的是,那些人真的去而复返了,准确的说,是一部分,领头的男子回来了,仍然是站在他原先停留的那个地方。打了个手势后,黑衣头领身后的两人飞快的爬了上去,西贡不敢有一丝的放松,盯着那处,却是用余光看着,因为习武之人对目光的敏锐度要高于常人,她不敢托大。尤其是,她怀里还有一个的情况下。专注对面的西贡没有看到怀里小男孩的笑容,似笑非笑,像极了平时的她,只是一个幼童就有些诡异了。很快那二人下来了,接着西贡惊悚了,那探查无果的领头,还真就把那树给咔嚓了,轰隆倒地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的响亮。乖乖回来了她看了看怀中安稳的小孩,她是否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太邪门,依小孩刚刚的毫不犹豫跳下来的那利落劲,还真能做出死活在树上不动的事,反正她只要在那树上,总会被发现。要不是这孩子太邪门她还真不会换地。她想她倒应该感谢他了。不过很快她不这么想了,因为黑衣人还在向前排查,这里地处蓝色天街外区的住宅区与红街区贫区的住宅区。女子进入的小巷就是两者之间的通道,再往里就是红街区中的贫区,是以脏乱不已。鲜少有人会来这。这也是那汉子会选择在这交易的原因,隐蔽。不过西贡就好奇了,她的身后就是蓝色街区的住宅区,人多,身后贫区人更是多,藏身之地更是多,这几人为什么会认定他们就在这几棵树上。那领头的表情也太过笃定了。不知那些黑衣人用的什么,树在一颗有一颗的倒下,整个住宅区这么多的人,蓝色街区作为著名的商业街,非富即贵,旁边相隔不远的红街区更是不夜城。今晚在这狂欢的时刻,只剩下了树木倒下的声音,偌大的地方似乎已没了生气。时隔一年,西贡再次认识到了权利的力量。一年前,她曾同是如此的无力,明明周围就是浩浩荡荡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那时是她太弱。可现在,她变了很多,学业、名声,她获得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没什么用。体力她变强了,她有自信普通人她可以以一敌十,然而不只她在进步,对手也在进步。西贡发现,面对下面的这群人她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像一个死循环,她可以自己跑掉,但这个孩子,在她决定抱起他的时刻,她就不会放手了。她一直是一个识时务的女人,她有她的原则,但这并不包括,在情感责任方面的退却。她可以在面对强敌体力不支时逃跑,但守护了就是守护了,她不能退却,上一辈子,守护她的西二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