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了没脸了。
视线被挡住,身体的其他感官就在放大。
消毒的药水涂上伤口,轻微的蛰痛让她不自觉的想避开。钟遥手上的棉签刚靠近伤口,那双白的晃眼的长腿就往一旁挪了挪。他继续贴近了去涂药水,那双腿就继续挪。
反复了几次,钟遥终于停下了动作。他将棉签拿在手中,叹了口气。
“疼?”
“嗯。”满满都是委屈。
“那就忍着。”
“还是……有些疼。”
“一会儿就好了。”
钟遥好不容易耐下心来劝服了苏冕,正要涂药膏,就听见房门“啪”地一下被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
付淮方眉间的怒气还没散去,他手里还拿着手机,盯着房内的两人。
此时被打扰的两人一个人正掀开被单看他,另一个人若无其事的还在继续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声打扰。
眼前是完全不同于自己想象的场面,付淮方愣了愣。
“没干嘛啊?”苏冕莫名其妙:“我刚摔倒了,钟遥在给我上药啊。”
“哦……”付淮方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却瞥见钟遥看了他一眼。
他已经替苏冕上完了药,起身将药物的包装收拾了下,抬腿朝他走了过来。
苏冕没反应过来不代表他不知道付淮方想的是什么。
付淮方退开身子给他让路,钟遥却故意在经过他时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付淮方揉着被撞疼的肩,正欲发话,就听到钟遥压低声音对他说:“真的关心她的话,就一心一意地关心她。”
付淮方莫名其妙,但钟遥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拎着急救箱就走了出去。
……
第二天天气晴好,一行人早早起了床,动身出发。
邓斯伯勒是西澳大利亚著名的观鲸圣地,它拥有着南半球最长的观鲸季。每年座头鲸、南露脊鲸以及罕见的蓝鲸会从海洋生物丰富的南大洋迁徙至金伯利北部海岸的温暖水域繁殖。邓斯伯勒是鲸鱼迁徙的必经之地,每年来这儿的旅游团一批接一批。
他们一行人开车到达码头,乘坐过渡的小船从海岸行至浅海。那里停着一艘大船,正等着游客登船。
钟遥先一步登船,他回过身子本想拉着跟在身后的苏冕的手帮助她上船,可这时付淮方却压过苏冕的手,坦荡荡地握住了过来。
钟遥无奈,拉了他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