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当先而行。
群豪鱼贯随行入林。
这是个很荒凉的杂林,林中有一座水塘,水塘旁边,有一座茅舍,房门半开半闭,似是一座无人居住之屋。
雷庆低声道:“黄姑娘服用药物之后,想必得坐息一阵,那座茅舍,大概不错,我先去瞧瞧。”
他老成处事谨慎得很。
一步踏入门内,颓然呆在当地。
以他的老练,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失声而叫。
杜天龙、王人杰、黄蜂女,全都急步奔了过去。
大白天,几人都有毛发耸然的感觉。
原来,那茅舍中直挺挺的躺着四个人,竟然是索魂四钗。
冷八公盘膝倚墙而坐,紧闭着双目,也不知是死是活。
对群豪奔入的事,五人全无所觉,不知是故意如此呢还是已遭变故。
雷庆轻轻咳了一声,道:“不像是诈死。”
杜天龙壮着胆子,道:“你们替我掠阵,我去瞧瞧。”
群豪各自运功戒备,杜天龙手持金背刀,行了过去。
先经过索魂四钗,杜天龙伸手一探鼻息,竟是早已气绝。长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死了。”
黄蜂女奔过去,伸手按在那黑衣女的前胸之上,缓缓说道:“身上余温尤存,似是刚刚死去不久。”
苗奇道:“伤痕呢?怎的死得不见一点伤痕?”
黄蜂女仔细查看一遍,摇摇头,道:“没有伤痕……”突然间,双目盯注在那黑衣女颈子上。
群豪随着她目光望去,只见那黑衣人颈间有一道红色的痕迹。
只是米粒宽窄的一条红痕,但却是很鲜明的红痕。
除了颈间那道红痕之外,全身再无伤痕,连衣服也未损伤。
雷庆伸手一拨,只见冷八公的颈间,也有一道红色的细痕。
红痕虽然鲜明,但却没有血渗出来。
杜天龙轻轻咳了一声,道:“雷兄,这是什么武功所伤?”
雷庆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不象刀、剑一类兵刃所伤,也不象什么索力所伤,我活了几十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伤痕。”
王人杰突然接上说道:“象是用很细的绳索勒死的。”
苗奇道:“世上如有人能用一条细索,作为兵刃钉了像冷八公这样的人,那人的武功,似已到了不用兵刃的境界了。”
王人杰苦笑一下,道:“除此之外,实在叫人想不出他伤在什么兵刃之下了。”
苗奇道:“一提绳索,我倒想起一件事了,小丫头,令堂以迷魂带和黄蜂,驰誉江湖,你此次迷魂带好象没有发挥出一点威力。”
黄蜂女道:“带中迷药,如是飞洒出来,也许能迷倒索魂四钗,但你们在场的人,只怕也很难躲得过去。”
苗奇啊了一声,道:“说的是。”
杜天龙望着那索魂四钗的尸体,呆呆地出神,心中若有所思。
黄蜂女望望杜天龙,低声对雷庆说道:“雷兄,杜总镖头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