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空啸声不断,吹入的冷风刺刮着肌肤,如刃割般的尖锐触感,大张的腿间不禁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
这些日子的记忆就是持续不断的痛楚。
行尸走肉的生活,他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等待。犹如无助的困兽,这张床就是他的牢笼,他在床上不停地等着,等着伊藤的到来,再等着蹂躏的结束,如此反复转环地,等待那永无止息的伤害与疼痛。
他逐渐变得麻木,自己的心与身体彷佛是分开的。抽离那被糟蹋凌虐的躯壳,他的神魂四处飘荡,自由自在,不受拘束,没有畏惧,没有羞辱,没有……伊藤。只有在痛楚发生的一刹那,他才从虚假的云端中跌回躯窍,那伪装的不在乎,那不真的逃避现实,都在瞬间的激痛中破灭殆尽。
咆哮的冬风拍打窗扉,悬挂的长帘也随着风势不断地来回狂荡,乍然相视之下,仿若阴幽鬼魅在无归的人间里戚然飘荡。
他时常想起那个夜晚。
那个好不容易从火焚炉里逃出的夜晚,那个极度庆幸自己浩劫余生的夜晚,那个……遇见伊藤的夜晚。
那个一切恶梦的开端。
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自己的一举一动,两人间奇异的相对互视,甚至伊藤脸上的表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只一次地,他想象着如果自己没有往那个方向走,如果自己没有遇见伊藤,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多顾忌当场就开枪……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的话,他会选择让自己就干脆地死在那炉子里,如此利落的一了百了,他还是条铁铮铮的好汉,他还是那个随性恣为的魁七,而不是现在这个在男人胯下卑贱苟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糟烂废物。
周环的气息开始带着雪花的味道,他漠然地看着窗外,白皑的小片正不断飘落。
疲惫的自己还有多少个极限可以被突破,饱受折磨的身心还有多少道防线可以被攻陷。不断碎裂崩坏的意识,他已濒临疯狂的边缘。
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安慰自己忍耐。不会太远了,男人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伊藤玩腻的一刻就是梦境醒来的瞬间,那之后他就再也不会作梦了。
门边传来开锁的声,被等待的时刻已至。
男人瘁累地阖上眼,冰冻的寒风不断在耳旁发出凄恻反转的悲唳,就如同他的心一般。
豁亮的光线,哗然的喧声。
被扯起的帷幕间站满了人。男人与女人,日本人。
遮蔽的小被遭粗鲁地掀开,底下那伤痕斑斑的柔韧身躯,布满抓痕的腰间,红肿的腿内,全都一丝不漏地呈现在众人眼中。
嘲笑、轻贱、不屑、蔑讽,周遭的视线里表露无遗,各种暧昧的声音在窃语着,不时间还夹杂着女人的低笑。
魁七紧紧地咬住嘴唇,低垂的眼底痛苦异常,强烈的羞耻在他体内蔓烧开来,灼彻心肺。他以为自己早已被践踏到麻痹木然,但对方却总有办法让他破碎的自尊继续坠落。
齐聚的目光下,光净的裸身大剌剌地叉开着,那绝望的无助肉体,就如同屠夫手中待宰的牲畜,只能任人随意欺凌。
一只粗厚的手掌蓦地抚上那密实的窄腰,接着往下延伸。原本默默承受羞辱的眼眸惊恐地大睁,被抚摩的身体不住扭动着挣扎。无视于他的抵抗,越来越多的手开始在那赤裸的身上肆意滑动。
腰侧,腿间,胯下,股内,无数粗长的手指在那毫无防备的躯体上任意进犯,伴随不断的是品论般的低语,荡乱的词汇在空气中飘散,那向来可憎的异国语言此时听来更是令人痛恶。
一径的无助,只能任由欺凌的自己。
累累伤挫的下身被玩弄着,那抖动着想要摆脱的身体被牢牢抓住,他的拒绝,他的反抗,被视为剥夺过程中的必备乐趣。不堪凌辱的手腕难受地抽搐,粗索紧紧陷入乌黑的淤痕中。
极度猥亵的碰触里,侵犯者们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不住喷发在自己身上,某种情念在他们异常兴奋的眼中熊熊燃烧着。身为男人的他知道那种感觉,但让他真正切身了解到那其中涵义的却是在那个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