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眼看着门又要关上,趁着这个间隙冲了上去,抓住了门框。
“小景!”他叫出声。然后顿在那里。
房间里一片雪白,迹部的头发是唯一那点色彩。他穿着灰色的病号服,靠在床上,抬起头,看到忍足,表情是空白的。
保安冲了上来,要把忍足拉走,忍足挣扎了起来。“小景,小景!”他叫起来。伸长了手想抓迹部,迹部却转过了头去。
忍足被带走,保安抓着他不放开,一边打电话联系警方,听起来大约是要告他骚扰。
忍足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心如刀绞。
警方来得很快,在跟保安交涉情况时忍足一直一言不发。直到门不声不响地打开,迹部出来了。
“这是我朋友。”迹部说。“抱歉干扰了你们的公务。不存在骚扰的情况。”
警察来回看了看,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保安也松开手,不好意思地致歉。忍足还是一句话没有说,拎着包跟着迹部回到房间。
门一关,迹部又回到了床上,也不看忍足,只是安静地坐着。空气令人窒息。
“你要问什么,问吧。问完买明天的票回去。”最终迹部打破了沉默。
尽管忍足心里有一万个问题,但他还是飞快地排好了序。
“伤得有多严重?”
“不是不能治。”
“那你治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家里反对我继续打球。”
“刚才那是你妈?”
“我阿姨。”
“你还要坚持多久?”
“直到他们放本大爷出去。”
忍足沉默了好一会儿。“你还能再打职网吗?”
迹部没有回答。
忍足叹了口气。他上前一步,捋过迹部过长的头发,露出他的额头。
“小景,我看了比赛。你已经尽了全力了。”他说。
迹部眨了一下眼睛,看向他。
“但是我又输了。”他说。
“对方是手冢,也是没办法的吧。”忍足说。“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