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书他不嗑药也不放荡,他的‘崇拜者’也没有疯狂到那种地步的机会,他宠你像宠女儿一样。你何必自寻烦恼呢?有句古诗怎么说来着……什么自扰之,扰之什么来着?”
胡辛妲看她绞尽脑汁的样子也是心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对!”
胡辛妲再翻白眼:“你说的那是林厉青吧?”一年多相处下来,胡辛妲算是稍微了解到林厉青和他的柔娜,真应了贝儿当初的一句话——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柔娜。
贝儿双手一拍:“彼此彼此吧,Sem也很忙的,再说书不是连大麻都不碰吗?”
啥玩意?胡辛妲感觉自己听到一点奇怪的东西。
“上次艾世和我说,书和Sem谈天说地的时候拒绝了他的大麻。”
等等等等!胡辛妲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林厉青抽大麻?!”
贝儿觉得她过于夸张了:“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不怎么了吗?在土包子胡的心目中,大麻这绝对是天大的事。
“没什么啦,我以前学校里私下还有同学兜卖这个的,而且Sem也只是碰过一阵子,Sem的酒瘾才大。”
胡辛妲觉得她这不打招呼的爆料有点迅猛,她承受不了。
“他每天中午都在休息室喝酒,休息室里那个酒柜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就就就……就那个白色的柜子?”
“嗯哈,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贝儿愣住了。
胡辛妲也愣住了。
过了会贝儿才抚上她的肩:“淡定。”她微微张嘴,就在胡辛妲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道理时,她接下去说,“傻,不是你的错。”
胡辛妲:我想宁静。允许我路转粉宁静一秒钟。
“不过说回来,花扇你确实得注意点,她的脸蛋,不是白长的。”
胡辛妲不屑:“双商不过关,再美也是瞎。”
贝儿摆出复杂的小表情:“就目前看来,她的双商貌似过关了。”
胡辛妲又郁结了,有太多疑点了,太多了。她甚至不知道那些问题该怎么理清,又何提推理出答案来。
贝儿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好啦!不要再想啦!大大方方和书讲清楚就好了。我觉得吧,黑能黑成碳,白能白成雪。就我多年的了解和老辣的目光,你和书,属于白的那一方。不要被那些群魔乱舞的别人家的故事吓到了好吗?”
就你还“多年”?还“老辣”?胡辛妲的肩塌了下去:“我不想说太多,我觉得都没意思。我甚至搞不清楚婚姻是来做什么的。说实在我真不想结婚,我也不想生孩子。”
“啪啪啪。”贝儿给她鼓掌,一脸赞叹,“胡,我一直以为你是保守派的传统女性,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时髦。话说回来,你是不婚主义和丁克贵族的事,书知道吗?”
胡辛妲无力地给了她一个白眼,她只不过不想重复悲剧罢了。这俗世太累,累得她喘不过气来。
说著功名事,满怀都是愁。何似青山归去?休。休。从今身自由,谁能够,一蓑烟雨秋?
那副书法,从T省挂到A市,一直都挂在她的心里。书尹的字,不该写这样的诗。他恰似一把未成名的稀世宝刀,沉稳内敛的刀鞘里藏着利刃,只等一朝名动天下——利刃的锋芒锐不可当,藏,是藏不住的。
第82章
在荷兰玩了三天,一波人在一个晴朗的下午降落到了伦敦。
说是晴朗,天边的卷云才说了算,空气中有沉闷的气息,闷闷的,怪叫人难受。
可能正赶上晚高峰,街上的行人匆匆,贝儿下了车栽进人群里。
北半球夏日的天空还没有降下日暮,那瞬间有风吹过来,胡辛妲抬起头去看,天空蓝得透亮,鸽子扑腾着飞过。她看见远处尖顶,碧空如洗,白鸽展翅,感受风吹走她一身混沌的时候,她只想到,就这样,她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