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档综艺节目临时调档到春节,能抽出一个月时间修养,段伏仪松口气,面无表情地跟着祝星栗回家。
祝星栗倒是挺自在,完全没有痛苦的感觉,整天挎着打着石膏的胳膊笑盈盈地瘫在自家的沙发上。每天的乐趣,除了一日三餐,就是缠着段伏仪。
自打他脱臼,段伏仪整个人就变得有些冷漠,虽然衣食料理得事无巨细,但就是一脸严肃,面部表情的起伏都能看出来,这姑娘情绪不是很高。
话变少了,小曲儿虽然难听点但也没了,祝星栗觉得还真有点不习惯。
于是跟在屁股后面追着问了两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这会儿看见段伏仪穿上羽绒服背着书包就要走,他跳起来就拦:“宝宝,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
段伏仪将衣服扣好,脸上没什么表情:“期末考试,我得去学校复习功课。”
“在家不能复习吗?书房一直空着,你在家复习多好。”祝星栗拦着她,微抬着胳膊哎呦呦地喊,“疼疼疼……”
段伏仪扔下书包,慌张地托住他的胳膊:“怎么了?怎么又疼了?”
祝星栗趁她不注意偷笑了一声,瞬间又变得愁眉苦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疼了一下。你别去学校了,在家复习吧,万一我疼死怎么办?”
段伏仪皱着眉,眼睛里有些水雾:“呸呸呸,不要说那个字,不吉利。”
生死俩字,一个欢喜一个悲痛。死字太沉,随随便便说出来都能勾引人埋在记忆深处的伤心事,她不敢听,也不愿意听。
祝星栗是真心疼,揉了揉小姑娘眼角,哄劝着:“不说不说,再说我就是小狗,汪汪汪!”
趴在一旁的伏地魔嗷呜喊了一声,凑热闹一般,跟着祝星栗和弦。
段伏仪被逗笑,蹭了蹭眼角,捻住湿润,依旧不说话。
祝星栗拉她坐下,试探地问:“怎么回事?最近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了?”
段伏仪定睛看向他:“你不知道?”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祝星栗一怔,仔仔细细回忆了下自己最近的言行举止,实在没想出来到底哪个关键点能惹他的女朋友气成这样。
总归道歉是对的。祝星栗垂着眼皮,乖觉地弯下头颅,有些无奈:“我错了。”
“哪错了?”段伏仪追问,问完又觉得这问题太俗套,于是梗着脖子瞪他,“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逞强?”
小姑娘心存芥蒂好几日,耿耿于怀的始终还是因为他太鲁莽。伤人又伤己,终是翻不过心里那道忧虑的坎儿。心疼又生气,舍不得的成分多于埋怨,只能绷着心里那根弦不松不放。
祝星栗一只手环过肩膀握紧她的肩,将人带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间,又亲了亲她的头发:“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段伏仪头轻轻歪了一下,躲开将要落在眼睫上的亲吻:“你敷衍我,我不信。”
祝星栗抬手,将她的小脑袋扶正,又揉了揉脸:“我发誓,以后只听媳妇的话,媳妇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媳妇让我上|床我绝不下地。乖,别生气了行不行,你生气我这胳膊又疼了。”
段伏仪松口气,不再紧绷着身子,手指戳了戳结实的石膏,软软地问:“真的疼吗?要不要去医院复查?”
松开怀抱,祝星栗笑意更深,将胳膊往前凑了凑,微微翘着嘴角:“很疼,需要亲亲才能治愈。”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也需要读者大大们的亲亲~啵叽啵叽!
第46章黄道吉日
祝星栗脱臼这事,知情人除了段伏仪,还有陈述和容阁。陈述当天得知消息后赶来骂了他半个多小时,主题无非是嫌他太意气用事,耽误了好几个广告和通告,终极原因还是嫌钱赚得少了。
骂完后,陈述才冷静下来想后续工作。跟方唐打架这事的始末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传出去肯定弊大于利,陈述打算瞒下来,直接对外统一称他去法国进修。
陈老板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了几句,跟个老妈子一样,简直操碎了心:“这一个月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再出去惹是生非。我怎么就签了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年纪轻轻不知道奋斗,来年必须得多给你安排些工作了。”
老生常谈,嫌他不省心都快成了日经。
祝星栗含着笑没说话,段伏仪听得有些烦,横着眼睛,神情不大乐意:“我终于知道什么是资本主义丑恶的嘴脸了,他还是个病人呀,您怎么能这么和病人说话。老板也不行呀,老板也不能这么虐待下属啊!”
陈述被小姑娘这副护犊子姿势惊得哑口无言,摆了摆手:“得,丑恶嘴脸先撤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