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栗眼光幽深,手指点了膝盖骨。坐在一旁的沈莫倒吸了一口气。
路透忽然打个冷颤,转而哭丧着脸问:“栗哥,您到底要说啥,您给个痛快话成么,我小便都快要吓失禁了。”
祝星栗没言语,总不能让他问这俩哥们怎么追姑娘吧。路透那一套又一套的把妹经验,全都是一夜情案例,搁在段伏仪身上,肯定都是要断命根子的鬼主意。沈莫那小子还不如他,连性取向都他妈还不确定的人,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事儿怎么也得找个有经验的问吧。
祝星栗视线扫了一圈,落在沈莫身上:“炎泽怎么没来?”
沈莫停顿了半分钟,眼神还有点躲闪:“老顾说,今儿要洗白白,跟女朋友过破瓜第十一天纪念日。”
祝星栗:“。。。。。。”
行吧,你们的速度都是博尔特级别的,都他妈够快啊。
全世界都充满恋爱的腐臭味,就他只能看不能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包厢里灯光微暗,冰球在酒杯中已经融化,水与酒融合后,能看出丝丝变层,在灯光的映射下,有些透亮泛光。
祝星栗闷头喝了一杯酒,百无聊赖地盯着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思绪有些出神。
他不怎么相信段伏仪最后说的那句“以后都听你的”,这说辞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她回来可能连这句话都不会提,玩弄感情的女人,捂不热的心。
祝星栗一腔怨气伴酒往肚里咽,他此刻就想跟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直截了当。他再忍,可能就真疯了。
祝星栗起身捡起桌上屏幕倒扣的手机,手指戳到屏幕,看到一条未接来电。
来自段伏仪。
一杯冰凉的酒进肚,经过肠胃熨热,热度顺着脉络袭卷全身。祝星栗觉得头有点昏沉,又重新坐回原位,手指划开段伏仪三个字,将手机贴近耳朵。
电话响了将近一分钟,慵懒懈怠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嗯?到家了吗?”
祝星栗垂眸,睫毛低压,幽暗的灯光打到脸上,覆上一层朦胧。
“没回呢。”听筒那边的声音很轻,祝星栗又问:“睡了?”
段伏仪打了一个哈切,嗓音有点低迷:“困了,但没睡呢。你在哪儿呢?给我打电话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