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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她可以每天去赚海涵的零用钱,赚多少,得看她的兴趣。她现在世界范围内把这也当成一件事来做,因为,她得费心想。每日的花费不必向海涵报帐,但至少得让海涵有个底,对每天的大致有个限度。海涵留给她的钱不多,但足够她一个人的花销。她把扣除的剩余放回到钱的所在。通常是书柜的最下一个抽屉。海涵照例每天往里放钱,海澜照例每日往里花钱。包括她私下扣除的部份。每日不多,但可以积攒,日子一长,就渐渐让海澜的数目有了可观的价值。买一些平常比较贵的物品,去高雅的场所消遣一下,海澜并不感恩哥哥。这件事做开了头,直到筹集下一笔数目时,她已经觉得这是花自己的钱,她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任何人。别人也不知道她挣多少钱,这钱是从她的钱夹里抽出来,谁也认同这会是她的钱,没人要告她。尽管藏匿钱的包也是靠这招数变通而来。

夜,真好

海涵不会清点钱的进存,他不会愚蠢地去对妹妹怀疑。因为妹妹总是够花,没有向他额外索取补贴。他平日所见,也总是老样子,妹妹不钟情于打扮,不喜欢交朋友,她喜欢书,顶多是书的支出。她也不吃什么好东西,冰箱每日贮存比他还要省俭。他也给妹妹叫过外卖,可是在冰箱里总是搁到遗忘。他忽视了过问,忽视了脆弱,忽视了造成哀怨的一切生活细节。他原本可以把崇高伟大削减一半给妹妹,妹妹原本可以做个好妹妹,这只是等到后来,关于坏的忏悔。

海澜现在开始讨厌盏盏的活法。盏盏不停地撒谎,虚伪。她讨厌她和她在一起时,她总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姿态。别人都觉得她的柔弱是因为在幸福坛子里泡久了泡得发芽。盏盏则像一个苦主,被人一气呵成地宣扬她的良好德行,似乎她的苦都因数海澜的太过幸福造成的。虚伪是大家在共同分享的快乐剂。盏盏在没人时述说听到的笑话,说有个同事编了个笑话,说有些幸运儿,活像地主的傻儿子,虽然傻,可依旧是个宝贝儿。海澜越听越不味,她是傻吗?盏盏不是针对她,可她却敏感。她也勉强可以在这笑话里凑个数。这不叫恶作剧,有盏盏就得有海澜,否则地主的儿子还会傻吗?海澜拒绝了盏盏的一番说教。她愈来愈麻烦地难以排遣每次见盏盏后内心加重的压抑感,越是信赖的人,越想把所有的苦向她倾诉。而是这样,内心积累的泡沫就越多。像在盐表面涂的一层奶油,下面始终还是咸的。因为信赖与伤害是成正比的。

海澜脱开了这条缰绳,让意志决定自己。想逛街的时候逛街,想吃饭的时候吃饭,不想伏特时候什么也不做。她不再想去把她以前的忧伤告诉熟稔的人。像鸟筑个巢,可以把以前和成泥,稀里糊涂地忘掉它,她现在更愿意面对唱片机,从那里寻找一丝丝的安静。谁也别过问她,她反而更安全,她时常觉得身体和思维是互相串联,又互相孤立的。如某品牌的冰箱,可以互动脱离,又混为一体。身体是现实的,思维却常常喜欢独个跳出门槛去,到恍惚的地界里游走。午睡醒来,梦见父亲将她一只喜欢的水杯捏成了粉碎。她打开cd机,听着《生如夏花》的《十年》。有首拍子很慢地低吟,唱着一个女人为男人织了一双毛袜子,一针一线织成一个筒状的家,居住的人却不是他。海澜反复听了几遍,听得耳朵连歌词都分不清为止。屋里的光线黯淡下来,她煮了一碗汤,趁着落日的余晖,慢条斯理得喝完,披上网状披肩,漫无目的地上街。城市的夜景永远比白天好看。呆困了一整天都在晚上出来透透气,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风微微地有些凉。海澜深吸了一口气,夜,真好。不用遮掩,可以尽情释放。因为夜晚,很少有人会在朦胧里认识你。

&ldo;浅秋&rdo;时装店正在搞新装促销会,搭了个露天&ldo;t&rdo;形台,模特儿正在轻装走秀。海澜凝了凝神,看见盏盏和文筠的人头在攒动。她撇过头,从人群侧面走过。盏盏喜欢但不常去的那家茶馆宛如贝壳里的珍珠,三三两两的人占据了它。海澜并不喜欢,她不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的焦点。她喜欢香草柠檬汁。她原地蹦了几下,脚底用足了力,向空中踢空,来吧,去吧,来来去去一场空。

海澜不知不觉地走到灯火辉煌地商业大厦。每层楼都有办公室亮着灯。在一片高大的黑暗里稀疏散淡着几片光亮。很不集中。她躲过夜班值警,按了十二层的电梯。十二层楼在这械大厦里有着显赫的地位。再上一层是观光餐厅和咖啡馆,再下一层是政府对外投资方集中的办公区。很多人叫它&ldo;锦囊碉堡&rdo;。除了进出刷卡的工作人员外,其它人很难进入实际工作区。李海涵在十二层,十二层,白日很层次感的脚步纷至沓来。文件资料也纷至沓来。但没有争吵,意见包括肚子里的委屈夹着工作精神早已一起上交。再说,这种人人眼红的工作,是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一个劲地往里钻的。所以在职人员的品行评级都是优。

海涵不在,只有几个累得眼花腰酸的&ldo;千里马&rdo;,守着一堆文件急急地处理。海澜说找李海涵,他们就说好。你坐。说完又聚成一堆蚂蚁奋力地啄食。海澜看着他们,集中眼球盯住他们一个工作状态别动几分钟,自己也跟着眼花腰酸。海澜自作主张地给他们每人全了一杯水,然后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李海涵的号码,响了两遍,通了,有水哗哗地响,海澜闷声了一会,海涵连着喂了几声。大概是将水关了或者移到了外面,海澜沉了沉气,小心翼翼地说,哥,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想见你。语气听起来很悲切。海涵说,澜澜,你怎么跑到办公室了?到楼下警卫室等我,五十分钟后我接你。五十分钟?海澜听到这个点数表现出了惊愕地表情,惊得那几个&ldo;蚂蚁&rdo;方抬起头,诧异地盯住这个女孩,像天外来客般地个个要剑拔弩张。海澜说,我知道回去的路。她注意到了那几张因劳累过度愤怒压迫的脸,把靠墙一边的垃圾桶踢向了墙,踢反了,垃圾倒出来,背后的眼睛射来的杀气让她急连转身,她跟杀气对抗,把她的忧伤使出来,逼得那几双眼睛的聚光节节败退。退到原来的圈地。她绝望地叫道,这真是一个机器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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