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鼎武低头亲了亲他的脸,站起身出门交待了几个丫头小子一阵,大步离开了。
等到听不到属于他的声音了,唐申才拉下被子,平躺看着幔帐发呆。
冬月进来看他动也不动的样子有些担心,但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不停地从屏风外伸头看他。伸了几次唐申也就注意到了,转头看她:&ldo;有事?&rdo;
冬月这才快步进来:&ldo;二爷,刚刚武刀过来说事有眉目了,今天那个犯事的小子偷偷在外面有了一个相好的,那女子怀了身孕,有人拿他们母子威胁他,他才做下这样的错事来。好在二爷您没事。&rdo;
唐申哼了一声:&ldo;相好的?想必是着了人的道了吧。&rdo;
冬月低头,武刀也说应该是有人故意设计成这样的。
唐申想了想道:&ldo;经此一事,武管事必然是要大大彻查一番的,同样的招式也不会再来第二回,暂时不用担心院子里这些人。只是你们几个以后能不出门就不要出去了,看这热闹劲,还不知道要闹腾到几时呢。&rdo;
冬月不懂这些,只听主子吩咐,立刻就应下了。
&ldo;还有……&rdo;
冬月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自家爷继续说话,不由得奇怪地抬起眼来偷偷看,见唐申红着一张脸一脸严肃,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敢打扰,只好继续低着头等着。
终于,唐申叹息一声,犹豫地吩咐:&ldo;如果……如果,华大哥现在方便……请他来一下。&rdo;
&ldo;是,二爷。&rdo;
华鼎文很快就拎着药箱子过来了,唐申看见他,脸上更红,那红通通的模样吓了华鼎文一跳还以为他发烧了。唐申连忙阻止他,然后让其他人全部出了屋子,这才请他坐下。
华鼎文看着披着衣裳靠在引枕上绞着手指头的唐申,奇怪地问:&ldo;申弟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rdo;看这模样,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是痔疮犯了?(华太师,你这句话会让你的形象扣分的。)
唐申纠结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ldo;华大哥,刚刚……鼎武想和我……那个……&rdo;
华鼎文眨眨眼,然后呢?弄破了?那确实挺难言之隐的。(继续扣分。)
唐申继续低头绞手指,两双漂亮白皙的手被他绞得发红扭曲,指节发白。&ldo;我……我没同意。可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rdo;
&ldo;嗯?&rdo;华鼎文愣了一下,皱着眉问:&ldo;申弟,你们在一起两月了,从来没有做过吗?&rdo;
唐申的脸更红,低着头轻轻地点点。
华鼎文突然有一种冲去给自己弟弟看病的冲动。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守着喜欢的美人儿不能吃,自家弟弟不会憋出毛病吧?亏他们天天抱在一起亲亲热热的模样,竟然一直没到最后一步?他不得不佩服二弟的定力了。(好吧,华太医,你的分扣完了。)
唐申没发现他的异样,只越发的低头脸红,声如蚊讷:&ldo;我曾差点被人强迫,所以……并不太能接受。可他说,总有一天的……&rdo;
华鼎文扬了扬眉,摸着下巴说:&ldo;所以,你打算把鼎文上了?&rdo;不肯让人上,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把人上了。(华太医,你负分了。)
唐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脸上红得都快滴出血来。慌乱地摇着头:&ldo;不是,我没有……没有那种想法!我只是……只是想让华太医帮帮忙而已!&rdo;
华鼎文来了兴趣,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唐申咬了咬牙,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到华鼎文从房间里出来,唐申已经羞耻地趴在床上死也不肯抬头了。
而冬月则奇怪地看着华太医给自家二爷开的新的疗方,自家二爷不是前不久刚刚换过疗方吗?怎么这么快又换一回?难道真的快要治好了?
可不管怎么回事,总归要听从医嘱的,于是冬月立刻捧着方子去厨房找采买,仔细地叮嘱着。
华鼎武并不知道这些事,和往常一样早出晚归,唯一的变化就是华鼎文突然给他也把了脉开了药方。
华鼎武自己懂些医理,看着那些养身理气的药方,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大哥担心自己这阵子忙碌累坏身体,也就乖乖用了。只是在自己喝药的时候,唐申那直愣愣的目光和红通通的脸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忙,但林家就是那秋后的蚂蚱,根本蹦跶不了几天。当今上将其他的人压制下来,要收拾林家并不多困难。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朝中的风向,到底是变了。
一个又一个官员或被摘走乌纱,或被押进大狱,或远放外地。在华府门外闹事的人越来越少,来求情的越来越多。华府上下都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终于不怕出去被人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