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迟疑道:&ldo;不该吧,容峥该知道我是瞒着怀今见他的吧?&rdo;
向泽道:&ldo;那都没准的事,您也没有言明他不能提今日的事吧?&rdo;
倒也是这么回事,俞千龄点点头:&ldo;那行吧,我想想怎么和他说……&rdo;
向泽抿了口茶,视线在她脸上流连了一会儿,道:&ldo;殿下,我也不是驸马,和驸马也不熟,您不妨实话跟我说,您这心里还有容大人吗?&rdo;
俞千龄手指蹭着杯沿滋滋作响,好一会儿才道:&ldo;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本来以为是没有的,不过今日他提了些以前的事,我就觉得和他这么错过了还挺遗憾的,对他也有些愧疚……不过我真没有重来的意思,事到如今谁也回不了头。&rdo;
俞千龄自己不明白,向泽却听得很明白,她这种性子的人,只是觉得遗憾,便可以知晓她对驸马已经有感情了,不舍得弃了驸马和容峥重修旧好。可她对容峥有愧疚,以后少不了还会和容峥来往,而容峥心里还有她,定然会想着法子重新占据她的心。
要说换个人,是没法撼动俞千龄的决心的,但容峥是个意外。容峥是她的初恋,当初的分别又始于误会,还是情浓之时分别,现下又得了俞千龄的愧疚,容峥有着绝对的优势,驸马那个深宅之中的金丝雀和他过招,很有可能败掉。
但站在他这个角度,谁胜谁负于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干系,那便从朝政上看吧。
向泽思索一番道:&ldo;殿下,如今朝中局势混沌,您与容大人还是少些面上的往来吧,别把他也拉到浑水里来。您若是对他心中有愧,不如让旁人照顾着他一些。我听说官舍简陋,眼见天要凉了,您不如替他置办个院子,也不要太大,够他一人住即可,再多添些炭火衣裳什么的,容大人那日子过得太清苦。&rdo;
俞千龄一听是这个道理,容峥那性子只适合埋头做事,不适合与朝中那些心眼子交涉,确实不该把他拉混水里拉,其实她与容峥的谣言传出去,她就很不痛快了,她私心里是想容峥能置之事外的,和她的污名扯不上什么关系。
俞千龄点点头:&ldo;你说的有道理,我会看着办的。&rdo;说着她站起身来,&ldo;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的事情我也会好好考虑的。&rdo;
向泽起身相送:&ldo;多谢殿下。&rdo;
俞千龄回到驸马府的时候,时怀今还和文修远在书房里研读诗书呢,两人倒是十分情投意合的模样,凑在一起说个不停,直到俞千龄咳嗽一声,时怀今才发现她回来了。
&ldo;回来了。&rdo;时怀今说着看了外面一眼,见天色有些暗了,问她道,&ldo;原来都这么晚了,你用过膳了吗?&rdo;
想她回来道上还因为瞒着他去见老情人有些忐忑呢,却不想他跟新朋友聊得正欢,早把她抛之脑后了。
&ldo;我走时不说了回来一起用晚膳吗?&rdo;
时怀今闻言一副不记得的模样,道:&ldo;方才管家端了膳食过来,我们都用了一些,眼下也不饿,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些吧。&rdo;
俞千龄一听这个他是彻底把她忘了,便摆摆手道:&ldo;不用了,你们继续,我自己去就好。&rdo;说完抬脚要往外走,心想着他怎么也会追上来挽留一二吧?
谁知时怀今却道:&ldo;也好,那你先去问问管家,管家应该给你备着晚膳了。&rdo;
俞千龄头也不回的走了。
俞千龄走后,文修远看向时怀今道:&ldo;怀今,你这般做有些失了理智吧?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对她关切一些吗?哪有往外推的道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