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俞千龄六亲不认,蹙眉道:&ldo;什么就醒酒?我还没醉呢!边去!&rdo;说完推开时怀今自顾自斟酒喝。
时怀今不能眼瞅着她醉到不省人事,硬是夺下她手中的酒杯:&ldo;我陪殿下喝如何?殿下喝一杯,我便喝一杯。&rdo;
俞千龄视线跟着酒杯走,时怀今把酒端到自己嘴边,她的视线自然落在了时怀今脸上。好在,她还认人,也记得时怀今不能喝酒,夺下他手中的酒杯道:&ldo;胡闹!你哪能喝酒?养你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一杯酒灌倒你,我又素好多天啊?&rdo;
想起自己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俞千龄就是一把辛酸泪,撇了酒杯道:&ldo;不喝了,走,回府。&rdo;人晃晃荡荡站了起来。
时怀今忙扶住她:&ldo;殿下慢点。&rdo;
对面俞大瞧见了立马走过来:&ldo;千龄,回去了?&rdo;
俞千龄看他一眼:&ldo;回了,别送了。&rdo;说完脑袋靠在时怀今肩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俞大叹了口气:&ldo;好端端的怎么喝醉了呢。&rdo;他看向时怀今,&ldo;妹夫啊,千龄她很少喝醉,醉了也挺老实的,就拜托你照顾了。&rdo;
时怀今伸手揽住她,以防她摔倒:&ldo;大皇子放心,照顾公主是我的本分。&rdo;说罢四周看了一眼,精武侯并不在位置上,可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们。
俞大叫人抬了轿子来送他们出宫,俞千龄偎在时怀今怀里,嘴里念念叨叨的:&ldo;糟心玩意,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rdo;
时怀今低头问她:&ldo;殿下说什么呢?&rdo;
俞千龄闭着眼睛扭了扭身子,眉心微蹙,嘴里骂着:&ldo;能不能要点脸?&rdo;
她现下醉成这幅样子,时怀今自然不会当做是她在骂他了,有些好奇她口中这个人是谁:&ldo;殿下说谁呢?&rdo;
俞千龄烦躁的挥挥手:&ldo;你心里没点数啊?娘的,滚蛋!&rdo;
外面抬轿的太监听见了身子一抖,轿子停了,琢磨着是不是等驸马滚下来再继续走。哎,这来的时候不是挺恩爱的吗?怎么这就骂上了?
他们等了半响驸马没下来,反倒是驸马掀了帘问他们:&ldo;怎么不走了?&rdo;
几个太监见里面安静了,驸马也不像是要滚下来的样子,忙又抬起轿子往宫门走了。
回去的路上俞千龄睡着了,等到了驸马府也没醒过来,时怀今叫不醒她,马车里又没个能盖的东西,他怕她着凉,将她拦腰抱起,虽然有些费劲,却没到抱不起来的地步,摇摇晃晃下了马车。
边上陈让瞧见了,怕驸马把大将军摔了,走上前去伸出手:&ldo;驸马,我来吧。&rdo;
自己的媳妇给别人抱?时怀今还没到这种地步,抱着俞千龄迈进府中,稳着声线道:&ldo;去备点热水,再拿碗醒酒汤来。&rdo;
陈让听了不走,就跟着两人,时刻准备上前接着俞千龄。
陈谦拉了拉他袖子,用口型跟他说:走了。
陈让还不走,陈谦硬拉着他把他拉走,等走出一段距离,陈让道:&ldo;你拉我做什么?大将军摔了什么办?&rdo;
陈谦送他一个白眼:&ldo;你能不能有点眼力?大将军像是没谱的人吗?人家夫妻间的情趣,你添什么乱啊?快烧水去吧!&rdo;
陈让这才罢休。
时怀今抱着俞千龄回了主院,他们的新房,他将人放到床上,咬着的牙才放松开来。她都醉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分房睡?夜里总要照顾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