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七。&rdo;
小七个什么啊!没看到她男人都快留不住了吗?!
俞千龄刚要骂他,便见容峥满脸可怜的望着她,她拳头握了握又松开了,气闷的叹了口气:&ldo;真是欠了你的,走了。&rdo;再看时怀今那边,两人早就先行一步了,都快进大堂了,半点没有等她的意思。
哼,他师父一来,他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众人落了座,下人将茶点送了上来,俞千龄客气道:&ldo;神医,请用茶。&rdo;
闻百灵端起茶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对俞千龄点点头,却转头和时怀今说话:&ldo;怀今啊,这些日子可还好?怎么师父觉得你瘦了很多呢,是不是吃不好啊?&rdo;
这话听着是寻常师父关心徒弟的话,可在俞千龄这个当媳妇的人听来,便是她苛待了时怀今了,她扪心自问,除了容峥这事上,她哪里委屈时怀今了?!
时怀今摇摇头:&ldo;师父多虑了,自我与千龄成婚,千龄待我极好,我又与他属下学武,身体硬朗了许多,只是前些日子一不小心着了凉,病了几天,这才显瘦,但其实也比我没成婚之前胖了许多。&rdo;
俞千龄一听时怀今这话舒心了不少:瞧一瞧,听一听,她哪里是那种会苛待自己男人的人?
可闻百灵偏是不信的样子,叹气道:&ldo;你呀,总是这般贴心懂事,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也只是吞到肚子里,从不与人说道,怕人替你担心。怀今啊,有的时候人还是不要太过于委屈自己,不好的也得说出来,不能憋着。&rdo;
俞千龄听着这是一个气闷啊,忍不住开口道:&ldo;闻神医多虑了,在这驸马府中没人能给他委屈受。&rdo;
闻百灵抿了口茶,看了眼她和容峥:&ldo;那也不一定。&rdo;
时怀今瞧出俞千龄已是极力容忍,心下有些坐立不安,道:&ldo;师父,您真的多想了,这是我与千龄自己的家,谁能让我受气呢?我知道您是关心我,但我真的过得很好。&rdo;
闻百灵闻言看他一眼,微一颔首算是点头,又看向容峥:&ldo;来,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脉象如何。&rdo;
容峥坐在俞千龄身边,一心玩她衣摆,根本没听见闻百灵说话。
俞千龄见闻百灵终于要替容峥看病了,而容峥还一副傻乎乎不知道动弹的模样顿时急了,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扯到了闻百灵面前,冲他嚷道:&ldo;把手伸出来,让神医给你看病!&rdo;
闻百灵瞧着他们这样,啧啧两声:&ldo;这位公子也是个俊俏的儿郎,殿下也不知道心疼一些,弄伤了怎么办?&rdo;
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她坐到时怀今那边去,道:&ldo;我只心疼自己男人。&rdo;说完把时怀今的手抓了过来,握在掌心中似揉又似搓。
闻百灵当没瞧见,冲自己的药童招了招手:&ldo;橙儿,把脉枕拿来。&rdo;
那药童长得眉清目秀,放在人堆里也是扎眼的人物,闻声乖顺过来将脉枕放好,唤了声:&ldo;先生。&rdo;
闻百灵点点头,挥手令他退去一旁,手搭在了容峥的脉搏上,将眼睛闭上,蒲扇似的睫毛又黑又密,真是无一处不精致,俞千龄平生头一回儿感觉到了嫉妒。
俞千龄凑到时怀今耳边问他:&ldo;你师父到底多大年纪啊。&rdo;
时怀今摇了摇头,比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问。
俞千龄瘪瘪嘴,年纪都不让问,难道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闻百灵诊过容峥的脉,又查看了一番他的耳鼻口舌以及伤口处,道:&ldo;从脉象来看,他体内的病症已经得到了压制,至于脑子里的问题,还要我与怀今细细商讨以后再说。&rdo;
俞千龄也知道容峥这病复杂,不能急于一时,道:&ldo;劳烦神医了。&rdo;
闻百灵摆摆手:&ldo;算不上,若无此机缘,我不知何事才能与我这爱徒重新相聚呢。&rdo;她十分怜爱的看着时怀今,&ldo;分开这些年我是十分的想念他,看着他现今还能想起他尚且年幼之时围着我叫师父,让我亲一下、抱一抱的模样呢,那真是可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