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本来不想和向泽这种妖艳贱货打交道,但一听向泽可以给她打八折,她还是去了,毕竟飞鸿楼的情报真他娘的贵!
再后来俞千龄自是和向泽牵绊上了,不过她对向泽没什么想法,当初对向泽有意思也只是一时迷惑,毕竟向泽那个时候是名旦,多少人为他一掷千金却求而不得,俞千龄的征服欲就上来了,所以抽身而退的时候也半点没犹豫,过后她更是忘的一干二净。
再相逢,向泽对她的态度一直有点暧昧,一日能表白八次,不过俞千龄总撞见他对旁人也是这么花言巧语,所以她当然不当回事,还打心眼里有些瞧不上向泽的做派,但对他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就是不喜欢被他纠缠,总感觉自己在被他调|戏。
此时,俞千龄也不耐烦的瞥他一眼,道:&ldo;怎么哪都能遇见你,你在这干嘛?&rdo;
向泽一听这话有点委屈:&ldo;我来这也不是故意等着殿下您的啊。&rdo;他往后看了一眼,&ldo;我跟同僚来这里喝杯小茶,附庸风雅一下。倒是殿下您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啊?&rdo;
俞千龄往那边看了一眼,确实是吏部几个官员。之前给向泽讨官,户部碍于他爹有贪污受贿的前科,就没收他在肥水最多的户部,倒是吏部尚书碍于俞千龄的面子,在吏部给了他一个七品的闲差,平时也就是管管宗卷档案什么的,不过他好像混的还不错。
俞千龄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ldo;那你风雅吧。&rdo;然后领着自己手下上楼去了。
只是俞千龄刚坐下不久,向泽就端着茶进来了:&ldo;这茶馆里最好喝的茶还是玉陵春,殿下您点的茉叶绿不好喝,我便给您擅自换了。&rdo;
俞千龄见他进来挥手赶他:&ldo;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你外面不还有同僚要做陪吗?&rdo;
向泽多厚的脸皮啊,怎么可能是一赶就走的人,坐她对面道:&ldo;殿下您这话说的,有您在呢,旁人还算个什么?自然要紧着您了。&rdo;说完给她倒茶滤沫好一番侍奉。
俞千龄知道赶不走他,勉为其难喝了他的茶,不禁想起了当初让他找容峥的事。
她正开口要问,向泽倒是先道:&ldo;这几日没少听殿下和工部容大人的风言风语,想来殿下也是早就见过他了。当初他被封为京城新三杰之一,我还查过他的来历,这一查真是了不得了,可不就是殿下您当初要找的打铁匠白容嘛。&rdo;
俞千龄一听拍案道:&ldo;你既然找到他了为何不告诉我!&rdo;
向泽一副怕怕的模样:&ldo;您瞧您,一提他就又火了,我哪敢跟您说啊?您不知道,容大人的身世实在是令人可怜,虽然容侍郎称他是一直养在外室的庶子,可他其实是容侍郎年轻时抛弃的嫡妻长子。容大人幼时被他娘带回娘家,那娘家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名剑山庄,出了这等丑事哪里能四处张扬,几个叔父一直挤兑容大人,外人便都不知道名剑山庄还有个白容,于是容大人年纪还小就自己外出闯荡去了,最后在郭家村落脚,遇上了您。&rdo;
他说着叹了口气:&ldo;要说这容大人是真的有才华,我也是惜才,他有现在的成就不容易,告诉了您,您还不得提刀过来就把他砍了,这才瞒着没说。&rdo;
这些俞千龄都听容峥说了,只言片语也知他当时过得有多难,怪不得养成了起初那般冷漠不通情理的性子。她扫了向泽一眼:&ldo;你以为你能瞒多久?&rdo;
向泽道:&ldo;谁也没想到您老俞家这么快就把这江山收复了,我就想着好歹等您有了新欢再说,说不定就不在意了。哎,世事难料。不过我这还是得给容大人说几句好话,跟您分开的时候,他刚丧母,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您就别和他计较了。&rdo;
想来是她和容峥真的无缘,不然为何总是擦肩而过?
俞千龄冷漠道:&ldo;不必说了,我和他的事已经理清楚了,当初是误会,现在已经是朋友了。&rdo;
向泽一听甚是惊讶的模样:&ldo;殿下您可真是不讲究,旧情人一个个的都成朋友了,驸马若是知道了,也不知要糟心成什么样。&rdo;
俞千龄瞪他一眼:&ldo;你可别到处胡说八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难道还真要撕破脸,来个你死我活不成?那才是不讲究。&rdo;
向泽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狐媚的眼角微挑,道:&ldo;我听说,这男女之间分开了还能做朋友的,只有两种人。&rdo;
俞千龄抬眸看他一眼:&ldo;哪两种啊?&rdo;
向泽笑了笑,手指在桌上胡乱画着,垂眸道:&ldo;一种是没爱过,另一种呢……是还爱着。您和容大人是哪种啊?&rdo;
俞千龄就知道他是胡说八道,呸道:&ldo;你先说说你是哪种吧!&rdo;
向泽闻言托腮看她,冲她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ldo;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rdo;
俞千龄呵呵一声,从腰间抽了短刀放桌上:&ldo;我觉得你是一心求死的那个。&rdo;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忘了这个说法是哪里看来的了,好像是桃桃一轮小说里的?
你们觉得向泽是哪种啊!
第66章
第六十七章
向泽见她是真动怒了,便坐正了身子不开玩笑了:&ldo;殿下近来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开不起玩笑了。&rdo;
俞千龄给他个白眼:&ldo;玩笑?照你这么说,我第一个该不搭理你,你不也算旧情人之一吗?&rdo;虽然她心里是不承认他是旧情人的。
向泽摇摇头:&ldo;我哪是啊,您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对我那只是一时兴起,要不能走得那么果断?正是因为如此我当时才不跟您走的,真不是瞧不上您,是怕您把我带回去就抛之脑后了,还不如我在楼里自在呢。您也不能总这么记仇,一见我就没个好脸色吧?&rdo;他说这话有点无奈。
向泽曾也年少成名,却一夕间跌入深渊,受尽苦难后浴火重生,可谓看尽了世间百态,阅尽了形形□□的人。俞千龄是他见过最为独特的女子,她肆意妄为,胆大包天,从不依附于任何人。她总是高高在上,似乎没人能征服她,压垮她。也因为她是世俗中不常见的那种女子,总有人在背后说她浪荡放纵不知廉耻。可她并不在意,甚至不屑于看说她这些话的人一眼,她就有一股骨子里的高傲和不羁,令人畏惧又向往。
如今京中都传她好色又滥情,美男子一个都不放过,可向泽知道不是这样,他倒是觉得这京中的美男子一个也没入她的眼,包括她那位驸马。别的不说,就说他向泽自认有副好皮囊,脑子也不算愚钝,对俞千龄明里暗里也投怀送抱了许多次,她若真是滥情之人,他们之间早就不是现下这般一清二白的关系了。她是个极其明白的人,自己想要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绝不是随便一个男人便能靠着一点姿色与她相交,去拿捏她的。在她心中唯有用之才才能得她那么一丁点的青睐,才能让她稍稍费些心思相交,大都存着利用的心思。
如此说来,他对那容峥容大人还真是羡慕,能得她真心相待的怕是只有他了吧?一个隐于山野、心无旁骛、毫无杂质的纯粹男子,是该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