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随着他说完,后面的人还跟着笑了起来。一口唾沫喷在元炳生脸上,他别过头,“护好三姐!”这话是对他几位姐夫说的。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元炳生被打倒在地,被其中一个死死的将他按倒在地。他姐夫们上前帮忙也是被动挨打,他们哪里打得过这些长年混社会的人。屋内就剩他三姐挺着肚子在那惊慌失措,她跪着求林猛放过元炳生他们,笨拙的身子死死拉着林猛的衣摆,满脸泪水。林猛被她哭的不耐烦,猛地一推,元君书被摔倒在地,衣裙下顿时一片殷红。他三姐夫发疯似的怒吼,要与林猛拼命,却反被擒住他的人打了一拳。而元炳生,被那片殷红刺激了神经,瞳孔缩紧,红了双眼。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按住他的人,疯狂的往死里揍对方,张嘴就咬,生生的将对方的耳朵撕下来一只,一边嚼一边擦着嘴角的血。元炳生此时的样子就跟那吃人的野兽一般,林猛害怕得有些抖,慌慌张张的跑了。等他们将元君书送到医院,孩子已经没了,元君书也差点送了命。“不要!”猛地睁眼,发现这是个梦,梦到上一世他三姐被他连累流产。虽然后来,元炳生托人找到林猛,将他打得致残,甚至腌了林猛。其实他也伤的不轻,但始终换不回他那没出世的两个外甥。元君书也因为那次流产,难以再怀孕,以致于他三姐夫对他总是充满敌意和怨怼。天才朦朦亮,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这是在做饭了。元炳生坐起来,赶紧看看自己,浑身是汗,是被那梦惊的。借着外面的光,环视一圈房间,周围熟悉的摆设,内心的激动,无法言表。没有变,他的确回到了八岁那年。“妈,你怎么把鸡蛋煮了,不是说要拿去卖钱的吗?”元君书的声音总是那么响亮,充满活力。“你们都快期末考试了,老幺昨天又被六子打了,他得补补,你们都要好好补补,身体好了才能考得好!”元母说得不急不徐且温和。“那光给老幺补就好了,他身体弱,我们可都壮着呢!就别煮那么多,本来就没多少,都吃了就没得卖钱了。是吧,二姐!”二姐:“是啊,妈,就老幺补就好了,我们不用的!”听着她们说话的间隙,元炳生已经悄悄的走到厨房门后,他看到了元母低着头,粗糙的手指在眼睛那处抚了几下:“谁说你们不用了,我说要补就得补,每人都一样。”元母全名严淑婉,性子温和,三十几岁的妇人,又不像后世那样兴保养,额头和眼角已是有许多皱纹。听元母这么说,元君书还想说什么,元炳生从门后走出:“那就再多加两个吧,妈,你肯定没煮自己的和爸的!”说着,元炳生便快速的拿了两个鸡蛋放锅里。“你这臭小子……”元母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头一次啊,今天我得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是元君书在一边调侃。她的调侃成功的转移了元母的注意,反正都下锅了,滚开的水呢。“即然你起来了,就去帮你爸做会儿活,饭还有一会儿,做好了叫你们!”说完元母又自顾自的忙她的。元炳生和三姐元君书出了门儿,往屋后走去,那里有两块地,元父栽了几样菜在里面。现在是六月天,正是四季豆上市的时候,因为已经卖过一批了,这会儿元父和元炳华正在翻土去杂草,弄完还得浇肥,这样后面的四季豆才长得好。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菜,可以说全村,就元家是在镇上卖菜的。但因为几个孩子都是念书的,大姐嫁人了,二姐也是因为没考上就没念了,准备议亲,要筹备嫁妆。所以元家的情况也只是刚好够温饱,没有剩余。现在剩下三姐元君书、元炳华和元炳生在念书,今年元君书要准备考升学,而且就在十天以后。上一世的元君书是考上了的,虽然名次不是很好,但上一世元君书是家里唯一一个念过初中的。走在元君书前面的元炳生突然回头,“三姐,你一定能考上的,相信我!”三姐君书怔愣了一下,笑道:“吓了我一跳,好,相信你,一定考上!快走吧!”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4临近中午,大姐元君清和姐夫林海,带着刚满两岁的儿子林习军回来了。姐夫家离永宁村也不远,中间就隔了两个村庄,走路的话,一个多小时。今天他们一家三口是坐骡板车,比平时快了一点。林海家种土豆的,这次来拉了一大箩筐土豆,元炳生和元炳华呼哧呼哧的抬进去,搞了一身汗。午饭过后。由于天气较热,元父又有事要说,所以大家都聚在大堂屋里扇着蒲扇。元父抽搭着旱烟,林习军是个活泼的,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和元炳生打闹。元父抱起满屋跑的林习军,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对元炳生道:“六子,你带军军去里屋玩儿,顺便把他哄睡着!”“哦!好!”林习军特别喜欢元炳生,只要一来,就会缠着他玩儿,就连困了想睡觉也不会放过元炳生。他知道元父是要说二姐元君棋的婚事,自己反正也插不上手,索性就抱着林习军进了自己和元炳华的屋子?在床榻上和林习军玩着,耳朵却是竖得老尖,篱笆墙的隔音不好,元炳生的房间又是紧挨着大堂屋,自然能将他们是的对话听个遍。元父:“今天叫你们两口子回来,就是商量着刘之友和君棋的婚事,我和你妈都挺看好他,家里条件也不错,父母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刘之友这个人的人品很不错,林海你和他一起出去做过工,应该是知道的!你们怎么看?”“爸,瞧您这话问的,我们怎么看都没二妹怎么看来得紧!”元君清笑道。林海:“是啊,爸!我们的看法都没二妹的看法重要!就是我们觉得千好万好,二妹觉得不好,也没辙不是?”沉吟片刻,元父转头看向坐在一旁,低着头不吭声的元君棋:“君棋,你说呢?刘之友对你那是没得说的,你们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事儿得赶紧定下来,时间长了,惹人闲话!”元君棋绞着手指,似乎下了什么大决心般,抬起头,看了一下众人,道:“爸,妈!我不想嫁刘之友!”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讶的望着她。就连在里屋的元炳生都叹了口气,他知道,二姐不知道何时和冯光华看对了眼。冯光华人长得眉清目秀,一张脸白白净净,只是那双桃花眼总是有些不正经,见到好看的女孩子都要勾搭一二,那张嘴更是油腔滑调,哄得女孩子团团转。冯光华上一世就是和二姐结婚后,不但不求上进,还总是甜言蜜语哄二姐元君棋,每次二姐元君棋前脚被他气哭,有时还动手打她。然而,后脚他就死皮赖脸的哭着认错哄元君棋,元君棋对他是又爱又恨。在外面和元炳生一起工作时,冯光华老爱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那次误喝了他的酒,就是在和那店里的谋女郎抛眉弄眼,拿错了酒杯。想起这些,元炳生眉头皱得很紧,又听元母问道:“君棋,为什么呀?你和刘之友相处得不是挺好的吗?我们都以为你们……”“妈!我对之友哥没那个心思,就是拿他当哥,您看,最近他不是没来我们家了吗,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元君棋打断了元母的话。元父沉声道:“君棋,是不是因为冯光华?”元母:“他爸,你说什么呢?这和冯光华有什么关系?”“是!爸,妈!今天大姐和姐夫也在,我就老实说了。我是和光华哥定了,所以……”元君棋说的有些小声,带着些许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