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着个下巴,轻咬唇瓣,绞尽脑汁地想着!娄惊雷则是一杯一杯地灌着!啊大他们一筹莫展地看着这两人,是大气也不敢出啊,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啊?好好的,气氛怎么会这么压抑了呢?王月突然咧嘴一笑,看的是啊大他们是寒毛直竖!这位公子,你乍的这么一笑,很吓人的知道不?!“娄兄,可否听在下讲个故事呢?”王月非常诚恳地看着娄惊雷。“故事?”娄惊雷不懂她这是要干什么,但是反正也没事,就听听吧!他点了点头!好咧,行动!王月正色,“你可听好了,故事是这样的:有个富商,他很喜欢名画,也是收集了很多的名画。有一天晚上,他起床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竟然有人在偷他的画,当时那人很快就逃跑了,于是他立刻报了官!很快官衙们就过来了,经过层层调查,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偷!同时也发现这个小偷还是个惯偷,那个富商家的画都被他偷了个七八九,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发现是因为那个小偷的一个朋友擅长绘画,他每次偷一幅,就用假画来取代了真画的位置!你猜猜看,这个小偷会是谁呢?”他摇了摇头,这范围太广了,谁都可能是小偷,不好猜!王月淡淡一笑,“你肯定猜不出来的,因为小偷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楼惊雷奇怪了,他儿子偷自己家的东西干什么,他提出假想,“那个儿子是不是缺钱使?”只能是这个原因了!王月摇了摇头。“那他是被别人胁迫的?”她还是摇头。“那……”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理由了。“为什么?”他抬眼看她。王月看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神,缓缓开口:“那个儿子非常好,衣食无忧,他什么都不缺,但是,他唯独缺的是他父亲的关心。他对他爹坦白,他是因为他爹太过于沉迷于收集、欣赏名画,而忽略他,所以他心生不满,就逐步计划着将他爹最重视的画来个偷龙转凤!他倒要看看他父亲知道了他一直所欣赏、所宝贝的名画是一大堆赝品的时候,会是个怎样的表情,会不会开始悔恨,会不会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他的身上!最后官衙问那个富商,要不要将他儿子缉拿归案。儿子不服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的委屈!你说那个父亲会怎么做?是不是顾念父子亲情,放过他的儿子?还是说他最后幡然悔悟,开始关心他儿子了?”这回娄惊雷倒是一个字也没回答,只是绷着一张脸。王月长叹一口气,缓慢的,一字一顿得说:“那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叹息道:‘我儿,你让我注意你,这下我可是终于注意你了!官衙大人,把他带走吧!’儿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红着眼,默默看着自己的父亲!直到被官差给带走!”酒杯蓦得被捏碎了,透明纯净地清酒顺着娄惊雷的修长的手,缓缓流了下来,无声地流着!谁都没有动,只是静默着!王月看了看楼惊雷手中那破碎的酒杯,再看看他眼中的汹涌起伏!心里有些安心,看来是收到效果了!“哼……呵……”楼惊雷突兀地大笑开来,一脸苦涩,“‘好个终于注意到你了’,哈哈……哈哈……”笑声很大,也很刺耳,店里其他的人纷纷往他这边看去,见是娄二少,也没敢过来打扰!他就这样突兀地笑了好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王月看着他这样,有些安心,又觉得有些伤心!哎……娄惊雷擦了擦眼泪,看着王月,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旋即正色道:“兄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书啊!你今天要是没点化我,可能我以后就是那个偷儿了!”王月冲着他淡淡一笑,他明白就好!娄惊雷拍了拍王月地肩膀,“兄台,你的大恩大德,我是感激不尽!废话少说,兄弟我看你顺眼,结个拜如何?以后,你就是我自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我一份的,肯定是少不了兄弟一份的!” 指路王月惊呆地张大了口,又是结拜?有没有搞错哦?怎么这娄家兄弟都这么喜欢跟别人结拜啊,真不愧是兄弟啊!本想拒绝,好不容易向娄哥坦白了,别再来个骗人的!但是看到了娄惊雷那一脸凝重的脸色,知道他是很认真的,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太好啊!”,娄惊雷喜上眉梢,“小二哥,拿两个新碗来!”小儿应声,很快就把碗拿了过来。娄惊雷从腿部“嗖”地抽出了一把小刀,王月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拽过了手臂!金属特有的冰冷质感传入了她的脑际,“嘶”,她受疼,轻咬唇瓣!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了出来,滴到了碗中。王月是欲哭无泪,搞什么啊,还来个歃血为盟!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卫生啊!“喝!”楼惊雷将滴有他俩血液的碗混着清酒递了过来!王月郁闷地接了过来,皱着小脸,一口灌了下去,咝咝咝吸!真是太难喝了!娄惊雷一把摔破了空碗,惊地早已注意他这的众人,更是心惊胆战,不知道这次娄二少要发什么疯啊!胆小的已经起身,偷偷往柜台那走去,打算结账走人了!娄惊雷看了看众人,一手怀住了王月,哈哈大笑:“你们给我听着,以后这小子就是我兄弟了,你们见了他犹如见了我,都给我悠着点!”众人呐呐点头,今年这怪事怎么会这么多了呢!向来独来独往的娄二少竟然会跟人结拜,更怪的是竟然会有人跟那个横行霸道的娄二少结拜!怪!怪!太怪了!楼惊雷搭着王月坐了下来,“兄弟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名字啊,王月想了想,还是用以前那个假名,省的到时候弄岔了!“恩,小弟王山岳!霸王别姬的王,断背山的山,岳飞的岳!”没事,王月就想显摆一下!“什么?”娄惊雷疑惑的看着她,被她给弄糊涂了,什么‘霸王别姬’、什么‘断背山’、什么‘岳飞’?王月一拍脑袋,暗骂自己,你个蠢驴,又忘记了这批古人是不懂这些的!她掩饰着笑笑,“嘿嘿,刚才是开玩笑来着!呵呵,很好笑是不?”回应的只是娄惊雷一伙干笑的脸色!“呱……”一群乌鸦飞过……哈?效果不佳啊,千年的代沟啊,不是常人可以跨越的啊!王月只好再自我介绍一番,“小子王山岳,山是高山的山,岳是山岳的岳!”娄惊雷这才恍然大悟,他猛地冲着王月的胸口拍了一拳,“兄弟,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干什么!”王月嘿笑两声,不着痕迹地退离了娄惊雷一些,掩饰这揉着胸口,这个鲁莽小子,力气大的吓人,刚才被打得好痛啊!娄惊雷来回抚着下巴,嘀咕道:“王山岳,山岳,山岳!真是好名字啊!”王月是彻底无语,不就是随便拿来的一个名字嘛,什么好不好的,这要是在现代,估计得被人给笑死了,取个这么老土的名字!就这帮古人爱作怪!他又叹息:“巍巍高山,峨峨大岳,真是好意境,好气魄啊,令人向往啊!”“怎么,娄兄对山岳感兴趣?”听这意思,这小子好像是对此感兴趣啊!娄惊雷一愣,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脸上也是浮上了红彩!干嘛脸红啊!王月不解,旋即释然。哭,真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子,这是啥话啊,这不是让人想入非非,令人误解吗?!她急急纠正:“娄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山岳,那个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