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娇贵,不嫌兔子臭,也不喜欢那些冰冷冷的珠钗,那些大朵大朵的花看着多鲜活啊。
这句话逗笑了沈箐慈,“好好与你说儿女事,你倒当战场厮杀了。”
沈小王爷也笑,“这件事便劳烦姐姐了。”
近几年,这沈小王爷越来越像父亲了。为了弟弟的终身大事,沈箐慈便也拿出了长姐的气势,替沈筠好好把关。
等这些天过了后,沈箐慈估摸着那曲家嫂嫂怕是气消了些,预备找机会与那曲家姑嫂出来,好生说道一番。
可是得知曲状元告假,带着妻妹回老家祭祖去了。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她便作罢。等她们回来再说。
可沈小王爷这两月着实难捱。
王府里的兔子又死了两只。
等着曲状元回来,沈小王爷可算将高兴一场。
原本第二日就打算去状元府上,可是圣上突然召自己入宫,再回到府上是依然是落鼓时分,各坊门已经关闭。
只能得隔日了。
神情有些疲惫的沈小王爷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的密信,握紧了拳头。
这才消停了半年,边境已然有人等不住了。
静静坐了一会儿,他将那些密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和全都烧成灰烬才离开书房。
回屋路上,随从在前头提着灯,其实用不着,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以前随父征战,即便是黑夜,他也能悄然行走,不会跌倒。
更况且今晚月光洒在地上明明亮亮,他抬头看看夜空中明亮的圆月,心中突然涌上一丝落寞。
阿姊早已出嫁,有夫有儿。大哥一家在其州任职,也没有调皮的小侄儿在府中玩闹。父亲舍弃了一切,余生在庙中陪着母亲。
如此,一家人现在只有他是孤身一人。
他又想着小时,父亲时常在书房伏案至深夜,母亲在让厨房备了宵夜亲自送来。
母亲有时陪着父亲一会儿,等父亲事务做完,二人方才相携回屋。
沈小王爷停下步闭了闭眼,有夜风吹过,一只兔子端着小腿蹲着他脚边。
他弯腰拎着兔耳朵将兔子提了起来,隔着月色看着白兔,小小一团,他要是手稍用力,这兔子立马丧命。
就跟那曲家小丫头似的,想到那丫头,他焉得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