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箐慈点头,“是。”
菀公主瞧她面色紧张,她现在走得地方不是出宫的路,又问,“姐姐是在找人吗?”
听她这么说,沈箐慈便大方说了自己将要去处,“我要去揽月阁,公主可否派一人为我指路?”
菀公主应着,走近两步,“那我带姐姐去吧。”
沈箐慈也不推脱,福礼道谢,“多谢公主。”
期间走了一会儿,菀公主突然道,“我以前真是羡慕姐姐,有姑姑这般好的母亲,而后又为你寻得好有好佳婿。”
沈箐慈宽慰她,“公主是圣上妹妹,圣上英明,自会为您寻更好的人家。”
菀公主无奈摇头,停下步子,喃喃着,“慈姐姐…我心本无姻,奈何世俗啊。宫中虽是富贵至极,可其尝得心酸,岂是常人所知一二。”
话有些颇多,菀公主看着有些楞的沈箐慈又道,“宫中事多,我便送到此处了,姐姐顺着这条宫道走便是揽月阁了。”
说着便往前一指。
沈箐慈心头一直想着方才莞公主所说的话,恍惚与她道谢后,直直往前走了。
这条道她独自走着,只觉得周围净是冷风。
一连听了两人与她诉苦,加上周围肃穆之气,沈箐慈心中没由得压抑,捂着胸口扶着墙歇一歇。
一女子不喜俗世,一母痛失爱女。
前者不正是她以往最不喜的俗世吗?嫁人生子。
而后者不是她害怕之事吗?那个母亲的愿望不是让子女好好活着。
走过宫道,看到了揽月阁,见着了两位大嫂和姐姐,沈箐慈突然腿一软趴倒在地上。
吓得三人连忙迎来。
扶着她在旁边的山石坐下,阮三娘从袖口处拿出一个白玉小瓶,打开后放在沈箐慈鼻下。
瞧她好些,阮三娘便着急问着,“这是发生什么了?”
沈箐慈闭眼,缓过头晕恶心,方才好些,慢慢撑着手起来,摆摆手从大嫂卢氏怀里起来,虚虚道,“姐姐们,我没事。许是方才那香闻得心头难受。”
众人不疑,崔氏说着,“你现在身子虚,我们早早回去吧。”
“妹妹现在走得动吗?”卢氏瞧她皱眉,便问。
沈箐慈忙点点头,“走得动,我们快走吧,我想回去。”
待马车驰远宫中,沈箐慈心中那股闷闷郁结气渐渐散去。
瞧她面色不苍白了,阮三姐再与她把脉,并无太波动,便说着,“待会儿回去好生歇着,上次我给你的那副药让婢女熬好,你喝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