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看她,不应话。
“你别看着我笑啊。”
沈箐慈嚷他一声,身边也没酒气,不该痴了啊。
“诶…”正说着这人头偏靠着自己身上,听他低咽着,“夫人极好看。”
这倒是醉话。
沈箐慈无奈摇头…忍着要去掐他腰的心,扶着他脑袋离自己远些,对墨澜说着,“墨澜,你脚快,回去嫁奁中那两个翠玉镯子,或金项圈来,再把架子上面的那宝青色外袍取来。我们在前面的亭子里等你。”
“是。”墨澜得了命令就往蘅院跑去。
在旁边亭子里等了一会儿功夫,崔氏都打发人来两趟了。
阮景逸换好了衣服,才往西院去。
里头人多,便在院子前堂摆了饭菜,等着夫妇两人,阮菱瞧着廊下一齐过来的人,男的身形高,女的挨着他娇小,远看倒是一对璧人。
待人走近,阮菱便在廊下嚷嚷着,人来了,人来了,欢欢乐乐招呼着众人开饭。
不清楚的,还真以为是一家子人其乐融融。
席间,多是阮菱起头,庶祖母顺着走,话题总在这阮景逸夫妇之间。一旁只搭了两句话崔氏忍笑,那夫妇两一个敷衍应着往他夫人碗中夹菜。一个忙着吃没嘴回,偏她们瞧不出。
她吃了两口便陪着挨到饭散,膳后,她先告辞屋里有女儿还要照顾,先行走了。
那庶祖母也不多留,阮靖逸夫妇也预告辞,便被留下说话。也不好推辞。
“按说,你们成婚之时我们便该来的,只不过风雪路挡了,我老了赶不来,你们还莫怪。”
“庶祖母客气了。”阮景逸未接姑妈递与他的茶,与上方的老妇人说道,“小辈们不计较这些。”
沈箐慈在他后侧坐着笑道,“庶祖母,我方才从三姐姐那来得匆忙,也未那什么好玩意儿的东西,只拿了几个镯子项圈,权当一些心意送给几个姊妹吧。”
说着,墨澜示意走外外头朝候着的小丫头挥了挥手,只见那小丫头手托着盘子进来。
“孙媳妇有心了。”那老妇人笑道,“此我也给你们备了迟新婚的礼,不过略大重些,怕路上耽搁,等过些时日你醇哥哥送来。”
后两人留着说了会话,阮靖逸心眼一直在旁边人身上,瞧她有些乏困,便立即告辞离去。
“母亲,”看着夫妇两走远,阮菱凑在母亲旁边,憋了一上午的话,“他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好歹我们是这府里的长辈。”
“还是个郡主呢,送得东西都这般小气。”
上午迟迟不开门就罢了,中午请来吃饭还摆着个脸,此刻送两件破玩意儿说两句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