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抬头看自己夫人扶着胸口似是松了一口气,直了直腰,“夫人,是说了什么吗?”
“没……没有。”沈箐慈否认,此刻也穿好了鞋子,站起来走道杌架处,接过墨澜扭了的热帕子来,盖在脸上。
热气散后,在洗了手,坐在妆奁镜前随口问着,“那人呢?”
“阿郎吗?”墨澜想了想,“上朝该快回来了。”
“好。”沈箐慈看着自己头发散下来,绕了一绺来玩,笑道,“今天回去了,正好我们回去抱两坛酒来这。”
“夫人,”墨竹正好手中托着盘子进来,听着这话走到沈箐慈面前来,“女子喝酒多伤身,夫人还是少喝些吧。”
沈箐慈笑意渐浓,还在回味昨晚的拿酒,道,“昨晚喝的那酒不伤,方才起来只有点昏沉,不头疼,甚好喝。”
墨竹不满,“阿郎本就不该大晚上带夫人出去吃酒,若是路上被武侯看见了,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
沈箐慈没墨竹一通大道理,瞧见她手中盘上的碗,瞧着问,“这是什么?”
她还闻着酸酸的味。
“醒酒茶啊。”墨竹道,“待会儿要回王府,夫人快些喝了吧。”
沈箐慈看着黑乎乎的一碗,皱眉,“不想喝,我又没晕,不喝不喝。”
“夫人……”墨竹无奈道,“您现在不喝,待会儿回去崔嬷嬷肯定要问我与墨澜的,何况你前些时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又喝了酒这……”
“唔……”沈箐慈迟疑一下,“好了好了,我喝我喝。”
连忙止了墨竹的唠叨。
她端起碗仰头喝了一大口,没了喝酒那般豪迈。
碗底还剩下一些,她着实喝不下了,抚着胸口缓缓压着心里那股意。
歇了一会儿,沈箐慈把碗移边上,道,“墨竹先还没到崔嬷嬷的年纪,性格倒是快接近了。”
墨澜在一旁笑,墨竹这才不好意思了,“夫人,墨竹也是为你好啊…”
“夫人,碗中还有一些,”墨竹接过碗瞧着里面还剩点,又递回去,“喝完吧。”
“不喝了。”沈箐慈声音小了一些,“难受。”
“良药苦口……”
“呕……”没等墨竹把唠叨话说完,沈箐慈突然弯腰干呕……
“夫人……!”“夫人!”原本站着的两人一下惊慌。
“拿走,拿走…”沈箐慈弯腰把头快搭在膝盖上,抬手朝她们挥挥掌,虚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