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多久,马车便停了。前头车夫道,“阿郎,到了。”
“知道了。”阮靖逸语调转而温和对妻子道,“先把帏帽戴上。”
“哦哦好。”沈箐慈忙应着,顺从的点头。
戴好后,他先下车,而后她再下去。
刚站定,身侧的马车就往反方向走了,没了踪影。
沈箐慈搭着阮靖逸手下车时,天色已黑,但隔着帏帽白帘瞧去时,有些惊讶。
面前是一条长街,不同着装的人来人往,街坊上挂满了红灯笼,一路往里望,两旁的房屋上都挂了灯笼,如同白日街市。
“这是?”这也不是正月十五呀。长安城有宵禁,但也有例外,
这帏帽长长的,至脚踝处,她平时甚少戴这东西,如若往前走得小心看着地上。
面前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街口处还有武侯把守。
人多连带着此处的风雪都小些了,沈箐慈站不解,问旁的人,“不是宵禁了吗?这条街武侯为何不管反而站那值岗?”
衣袖下两手交握,阮靖逸牵着她往街里走。
“此街名为无街。”
“无街?”
两人往里走一些,街道两旁买的物什与白日长安东西两市或者其他商街买的东西差不多。
后在一小贩车处停下,沈箐慈也跟着他拿了一个面具,笑,“好奇特的名字啊。”
随后在贩架上拿了一个盖在脸上,偏头看着他。
阮靖逸摇头,挑选了一个递给她,“这个。”
沈箐慈接过,看了看,白底狐狸面具,戴在脸上,“怎么样?”
他点头,选了一个铜色半面的,放了几枚铜钱给小贩。
这条很是热闹,街上的行人也多,沈箐慈只知正月十五那三日全城暂时取消宵禁的啊,怎么这里还敢摆上夜市了她有些疑惑。
来往行人多,脚下路线昏暗,她头上带着帷帽,原本刚走两步差点摔到,被阮靖逸一把拽住。
”这里正月初六到正月十五都会开着,如同白天的市集一样。”阮靖逸说道。
”诶,郎君娘子来瞧瞧我家的东西吧,’一个热情的小贩招呼他两。
沈箐慈朝这小贩看了一眼,波斯国的打扮。
”我这里有波斯国上好的琉璃杯,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