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瑾宽厚的手掌轻拍着她的头,“一南,我会好好劝劝泽一,不让他再闹脾气。哎……我也不懂这孩子,一次小小的失败,竟让他闹这么久的脾气,不够豁达。”
在纪怀瑾看来,三年前纪泽一失败,虽然因为蒋一南帮助对手而导致措手不及,但也是他自己准备不够,能力不足。
一次失败,颓废几天也能理解。
他没想到的是纪泽一竟一气跑国外留学。他觉得这次打击可能使儿子意志消沉下去,正想着如何引导,没想到泽一却开辟了一条航海线,这大大出乎纪怀瑾的意料,也让他欣喜。
可就当他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纪泽一却不许任何人接近蒋一南。
纪怀瑾很生气,觉得儿子能力是有,气量却狭小,如何不能容忍一次小小任性,可他对此毫无办法。
慢慢观察,又觉得儿子内有城府,能容人,对捅了大篓子的下属都能重新量才而用。
纪怀瑾觉得是否对儿子判断失误,想着是不是因为他们亲如兄妹,泽一接受不了家人的背叛,所以才气这么久。
纪怀瑾培养继承人,不会过多干预纪泽一的选择,而是默默地观察,选择适当的时机加以引导即可。
可近期,他听闻纪泽一处处为难蒋一南,竟将一南关了一个月,简直匪夷所思。
蒋一南哭了几下就止住,“纪叔叔,对不起。”
“一南,你有没有怪我?这几年你不回家,我也没有主动去见你,我想着你们自己能解决,可泽一闹脾气,时间久了,隔阂就有了。”
纪怀瑾照顾老友留下的孩子,更多是全方位保护,但不干预她做任何事。三年前蒋一南不回家,他也放任,想等蒋一南自己想通。
在他看来,那件事也没多大,只是没想到蒋一南这孩子脾气也这么倔。
“纪叔叔,我怎么敢怪您,是我做了对不起纪家,”
纪怀瑾摆手,“那有什么,不算事,你一没泄露机密,二来你不是集团骨干,这事你一点责任都没有,是泽一技不如人,此事以后别再提了。”
蒋一南更加羞愧,她宁可纪叔叔骂她,责备她。
“不说这事,说说你吧,最近在做什么?”
“我申请了读研,……”蒋一南犹豫了下,“我还是汪洋副总,不过我最近有了小北的消息,可能不常留在港城。”
“小北……”纪怀瑾略微沉思,“三年前泽一说他有了小北的消息,然后撤了人手,我问他,他也不说,一南啊,我相信这小子就算再浑,也不会拿小北的事开玩笑。”
蒋一南不知道怎么回答纪叔叔。
纪泽一三年前就拿走了目击者拍的照片,肯定早有线索,现如今却拿这条线索来为难她。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蒋一南见纪叔叔面有倦色,她起身告辞。
绕过影壁,却见纪泽一站在修竹林,矜贵冷傲,而他身边站着苏凝霏,红的发紫。
一瞬间,蒋一南浑身凉透,错开眼神,径直从他们身旁经过,谁知苏凝霏竟然开口,“一南,好久不见。”
蒋一南只是稍稍用眼神回应,半分没有停留。
竹叶挟着苏凝霏温柔无邪的声音,“……是不是纪叔叔说她了?一南也不容易……”
蒋一南出了庭院,直接跑过疗养院,冲出大门,险些与骑着四轮越野摩托车的秦理撞个满怀。
“这是大马路上,你横冲直撞多危险。”秦理一个不太娴熟的摆尾,堪堪停住,人小鬼大的教育蒋一南。
蒋一南内心遭受连翻冲击,不知是悔是愧,是伤是悲,是惊是吓,猛提一口气,终于爆发:
她像个愤怒的边牧,一下子跳上四轮越野摩托车,拽着秦理衣领,怒斥:“你这个小屁孩,你也知道这里是大马路,不是你练车的赛道,你敢在这里玩车,我今天就替你爸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住口!”秦理挣扎的过程中拧了下把手,越野往前一冲,两人摔倒在马路上,摩托车撞在墙上,立刻引来警报声。
蒋一南和秦理扭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