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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韩谦有恃无恐地笑了笑：&ldo;我光明正大地跟踪你，你又能怎样？告我？&rdo;

姜续语塞。

韩谦把姜续的拳头往外一送，腾出手来扣住姜续的下巴，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ldo;精神病又犯了？你每年这个时候都犯，有没有告诉光头？&rdo;

姜续觉得胸口有层重重的闷气在徘徊，消不了，又吐不出来。

韩谦把手伸进他的口袋，掏出一板药片，眉峰一挑，&ldo;只开了这么一点？医生不肯给你多开？要不要我帮你多弄几片？&rdo;

空气中的寒流带着火药味儿，隐隐流动。

韩谦一摊手，&ldo;还是算了吧，开多了你又要泡酒喝。&rdo;把药片塞回姜续口袋里，声调如水般平淡：&ldo;你可不是只有抑郁症，焦虑，妄想，还有轻度的精神分裂，一定要早点重视，犯大就不好对付了。哦，对了，我都忘了你还有梦游这毛病，怎么样？有没有吓着光头？&rdo;

姜续说不出话，眉间是淡淡的无奈和凄然。

韩谦猛然觉得悲凉，他抽了口烟，把烟头丢地上，两个人沉默一阵，韩谦说：&ldo;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情人，更何况你和光头这样没什么感情基础的……你的病只有我能承受……&rdo;他掏出一本薄薄的红本本，递给姜续，&ldo;你折磨我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这个？&rdo;

&ldo;这是什么？&rdo;姜续条件反she地伸手去接，在触到那小本本时，看到那上面的印着的字，陡地僵住了，&ldo;离婚证？&rdo;

&ldo;离婚证，暗红色的。&rdo;韩谦自嘲地笑了笑，&ldo;不是绿色的。离婚也是件挺喜庆的事儿，你说是不是？&rdo;

情绪突然无法抑制了，姜续的嘴唇开始发抖，语无伦次道：&ldo;你，你……&rdo;

韩谦不紧不慢的说：&ldo;三分二的财产，包括在国外的所有投资全归我前妻，除了女儿，我什麽都没有和她争……况且，我欠她那么多，钱也还不清，能给的我都会给，只有女儿，我……&rdo;

姜续打断他：&ldo;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rdo;

&ldo;我和她没有爱情，好歹也是有亲情的……&rdo;韩谦望着眼前的人，眼眸里尽是疲倦，&ldo;不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和她离……&rdo;

姜续不由自主地后退，带着些惊恐，带着些悲哀，他说：&ldo;我没有逼你！&rdo;

&ldo;你没有逼我？&rdo;韩谦拉住他的手，像在说别人的事般，口气不温不火的，&ldo;我从没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唯一有错的就是爱上你，如果是结婚前遇到你，如果我没有孩子，我绝不会让你受这么多委屈。我有家族事业，必须把爱情这东西先放一边，你一点都不谅解我，每次都和我吵个没完。你明知道我有我的责任，我女儿还小，我狠不下心离婚，你就花样百出地作践自己来折磨我。确实，我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可是我努力了，我和我老婆分居后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任何人，你呢？你今晚和我温存，明晚就去和别人上床！你怪我控制你的自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爱的人是个谁都能上的烂货！况且，我都这样控制你了，你不也一样滥交？我只是被一枚结婚戒指捆着，你就要死要活的，那你和别人滚床单的时候有为我想过吗？&rdo;

姜续的眼神空洞洞的，往事不断在脑子里联翩播放，不觉有暖暖的液体在脸上流淌。

韩谦抬手抹他脸上的泪水，柔声劝慰道：&ldo;现在如你所愿，我们什么阻碍都没有了，姜续，我已经把你放在第一位了，我的家族产业，全部都为你赔进去了，还不够吗？&rdo;

&ldo;我……&rdo;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什么怎么也止不住，明明早已解脱早已看开了，可眼泪还是不听自己的话，他捂住眼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ldo;我不爱你了。&rdo;

&ldo;你不爱我还哭什么呢？&rdo;韩谦把他揽进怀里，嘴角扬起一丝宠溺的笑意，&ldo;你就是嘴硬，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好话，可是你每次犯病神智不清晰的时候，就会喊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一遍一遍的说……&rdo;

姜续没有推开他，无法摸透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难受得喘不过气。

韩谦轻轻拍他的背，&ldo;我给你点时间去和光头好好说一说，既然他是你的发小，也别搞得太僵，分开了还可以做朋友。&rdo;

韩谦说：&ldo;我等你回来。&rdo;

西点房里都没有人了，暖暖的空间里充溢香甜味，初武感叹这里的环境真是比东见街好太多太多了，装修简约干净，设备更是高档又高级，这样的的工作环境真让人喜欢。

抹茶蛋胚上挤上果酱，姜小猪喜欢青苹果味的，多抹点。没有杨菲裱花，整个蛋糕上的果酱像狗屎一样一堆一堆的，初武嘿嘿笑，管他那么多，好吃就行。

还要裱点巧克力酱上去，初武挤了一只歪歪扭扭的猪脸，大功告成，光头看着自己的作品开心得直乐。

西点房的门开了，元凯扶门站着，说：&ldo;打烊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