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加装了消焰器,但夜色中射击的火光还是那样的刺目,尽管整个街道的两边都在闪动着枪口制退器处喷吐着的火光,但作为一个狙击手,蒋聆还是毫不犹豫的脱离隐蔽,撤往自己下一个构筑好的狙击点。
她也不记得刚才的哪个可怜虫是自己今天的第几个猎物了,所有的狙击手都很喜欢城市战中的这种猎杀,无论周围是否已经打乱成一片,还是只是狙击手之间的对决,作为一枪致命的死神,所有的狙击手都喜欢自己作为一个猎人而不是别人的猎物。
翻倒在路边的装甲高机动车成了她新的目标,翻侧的车体中几名日本伞兵正在挣扎着向外蠕动着,尽管周围已经被子弹打的如同开锅了一般,但翻侧着的装甲高机动车刚好的为这些晕头转向的日本人提供起了恰倒好处的遮护。而慌忙撤退到街道两边隐蔽的日本伞兵们也开始展开反击,用集密的弹雨还击中国人的伏击,掩护自己的胞泽。
&lso;t700--701c&rso;发动机沉闷的轰鸣声中,两架担任掩护的&lso;ah-64j长弓阿帕奇&rso;攻击直升机从夜色中冲了下来。
&ldo;c2,这里是短笛,我们将开始展开攻击&rdo;
两架&lso;ah-64j长弓阿帕奇&rso;攻击直升机骤然的悬停在低空,全铰接式旋翼系统的四叶桨叶呼呼的拍打着夜色,机身两侧短翼下火光闪动,暴雨般倾泻下来的无控火箭弹便将整片的街道化成了一片火海。&lso;x-230-e1&rso;型30毫米机炮如同火镰样的一寸一寸的横扫过地面,秋夜那原本微湿的空气竟也被这硝烟烈火熏烤的炙热。
冲天的火光中,两条火龙窜涌而上,如同浴火而出的凤凰一样刺入那片已被滚滚热焰映红了的夜空。
一架正在盘旋拉起的&lso;ah-64j长弓阿帕奇&rso;攻击直升机来不及做出规避,一团火球便狠狠的撞在了机身尾梁上,整架的飞机被巨大的爆炸力折成了两半,燃烧着坠落向地面。
而另一架&lso;ah-64j长弓阿帕奇&rso;的运气似乎要好些了,飞弹来袭的时候,飞行员几乎竭尽全力的把直升机从展开攻击中的状态中强行拉了出来,整架飞机几乎是以一种小角度回旋的状态高速逃离,但近在咫尺擦过的防空飞弹还是造成了直升机尾桨的损伤,狼狈不堪的&lso;ah-64j长弓阿帕奇&rso;歪歪斜斜的拖着浓烟跌撞着逃匿在远方漆黑的夜空中。
正弯身穿过一个墙洞的蒋聆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外面那已经打翻了天的战斗,缓过气的日本人已经开始和战友们展开了对射,这个时候进入白热化的巷战中更需要狙击手的存在。可是刚刚联军攻击直升机的疯狂攻击却让精心构造的两个狙击阵地彻底的坍塌,虽然那里的狙击位置很不错,但此时却已经是暴露在敌人的眼前了。连长岳海波想也没想提着枪就跟着过来了,蒋聆知道连长这是在为自己担任掩护呢,但犬齿交错的巷战争夺中,谁也不能够肯定自己的隔壁就没有敌人的存在。
岳海波拒枪走在了蒋聆的前面,废墟中的碎石烂砖磕得脚板一阵生疼,再有作战靴也没有用。不过这个时候岳海波却没有心思去顾虑自己的脚板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联军的攻击已经陷入了疯狂,大概是武士道精神的再一次回归吧,几乎是不要命的日本人楞是在付出了惨痛的伤亡后沿着街道突了进来,逐街逐屋的和守军展开了激战。
战打到了这个份上了大家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不联军被拖死在巷战中,等着增援而来的中国军队把他们歼灭殆尽。要不就是联军攻取中国人最后的核心防御,彻底攻占小城,完成惊天大逆转。
小心翼翼的推开一个空置房间的房门确定安全后,岳海波冲着楼道下挥了挥手,抱着沉重的88式狙击步枪的蒋聆迅速的冲了进来,在临街那扇被砌死的窗户下掏出一个小小的射击口。
这本来是一条繁华的商业步行街,两侧所有的建筑几乎都不是很高,楼道在背街的一面,但却是露天的。看到蒋聆进入了狙击位置,岳海波便背靠在楼道的转角处半蹲了下来,警惕的戒备着。虽然到处都是自己部队的防御阵地,但谁也不能够保证狡诈的日本人不会从防线的漏洞处渗透进来。
慢慢的调整着瞄准镜,蒋聆手中的狙击步枪上那死神的十字线锁死了那三名躲避在翻倒在路边的装甲高机动车后的日本伞兵,虽然火箭弹已经把那辆装甲高机动车点燃成了一具废骸,但依托着掩护的日本人还正在拼命的向着对面的楼宇泼洒着弹雨。
随着一枚精心打磨过的58毫米钢芯狙击重弹那修长尖锐的弹头带着炙热破开夜幕,切开一名日本伞兵柔弱的脖颈,任那鲜血从那被子弹撕裂扯烂的颈动脉冲喷溅而出,新一轮的猎杀拉开了帷幕。
眼见着身边的同伴倒地无力的挣扎着,鲜血从他那捂住脖子的掌缝中喷涌而出,另外两名日本伞兵楞住了,同伴的生命就这样在他们面前缓缓的消逝着而自己却是那样的无能为力。惊慌失措的他们他们大声的呼叫着救护兵,扯出自己的急救包。
又是一声枪响,试图掏出急救包的日本人一头栽倒在地,眉间的弹孔处污血缓缓而出。残酷血腥面前,最后的那名日本伞兵终于崩溃了,他徒劳的举起了双手,向着四周不知道隐蔽在何处的死神哭喊着,求诉着。
&ldo;我不需要俘虏&rdo;透过瞄准镜的放大,蒋聆看着那名在死亡面前无力挣扎的日本人,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