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道线西北方向的土丘后出现了一排99d型主战坦克的锲型炮塔,随着金属履带那沉重的铿锵声,排着标准的楔型队形、披挂着反应式装甲的中国坦克向开始混乱的日军发起冲击,柴油发动机冒起的黑烟还未散去,又是一排的99d型主战坦克从土丘后冒了出来,间隔150米的距离,拉开六百米宽度攻击线的两排中国坦克嘶吼着冲了过来。
泥土草块在金属履带的卷轧下高高甩起。炮口的火光尚未逝去,天空传来的一阵尖啸声后,一排高爆杀伤榴弹覆盖而下,绵密起伏的爆炸声中一辆辆轻装甲的战车、防空车被彻底的撕扯成碎片。慌忙掉头迎战中国坦克的日军90式坦克在混乱中被纷纷击中,大团大团的红黑色的火苗从被穿甲战斗部所贯穿的孔隙间喷涌出来,整个的战车彻底的成为一个钢铁的熔炉,将一切连同他们的乘员一同的焚化。
散发着青烟的战场上到处都是烧成焦碳一样的空壳残骸和保持着各种姿势的日军尸体,偶尔的有一两辆中国战车轰鸣着从上面碾压而过,缓缓转动着炮塔近距离对着那些还未彻底被击损的日军战车补上一两炮。
一场没有任何空中力量参与的纯坦克伏击战,不到三个小时的战斗,日本自卫队第7装甲师团这支唯一的精锐装甲师团便彻底的丧失了其一个团级主力装甲战斗群。第71坦克联队彻底的从联军的战斗序列中消失了,甚至是在其所增援的第73坦克联队之前就被中国军队所敲得粉碎。
&ldo;阁下,第71坦克联队已经全体玉碎&rdo;一脸沮丧的参谋官南岛田原陆佐对冢木浩川陆将报告说。
&ldo;知道了,我早该想到了这样的结果&rdo;日本派遣军最高司令官冢木浩川陆将说到
&ldo;南岛君,你看这海水如何&rdo;看着浑浊的海面,冢木陆将突然的问到。
&ldo;很浑浊,一种透着青黄的浑浊色&rdo;舰桥平台外的海风让南岛田原陆佐一阵的哆嗦,毕竟秋天里的海风已经开始带着些许的西伯利亚来的寒意了。
面无表情的冢木浩川却是依旧的迎风站在舰桥上,双手扶着栏杆,任凭呼呼的海风扯动着他的衣角,墨绿色的将官制服猎猎的飞扬在潮湿腥气海风之中。
&ldo;南岛君,中国就如同着广阔的大海一样,最终的我们都将如同那上游冲刷的泥沙一样会被悬浊在这大海里。这场战争我们从开始就注定了失败,我已经向防卫省参谋本部提交了辞呈,真不知道日本最终将会被这场战争带向何方。&rdo;冢木浩川陆将苦涩的摇摇头,一时间原本挺拔在海风中的背影竟然的佝偻下来。
&ldo;或许你真的老了&rdo;南岛田原陆佐喃喃的轻声到,看着这个上级兼老师的老者的身影消失在舱门的转角处。低头处,却发现自己的手里却还捏着另一封战报,但此时南岛却不知道是否还有必要把这份战报转交给冢木浩川陆将。
第二十一章节
当北岸的战场已经打翻了天的时候,整个联军的运河防线再一次的遭受到中国军队远程炮兵的密集火力轰击,火热的钢雨带着死神的狞笑从天而降,烈焰与纷飞破片洗礼着大地,冲天的火光中红黑袅绕的烟柱呈蘑菇云状翻滚腾起。
急于突破防线的中国人毫不留情的把各种杀伤榴弹如同冰雹样的砸落而下。绵密成一片的巨大爆炸声中大地宛若捶击下的鼓面一样震颤不已,窝缩在临时挖出的散兵坑里的联军大兵不得不忍受着这猛烈的炮火带来的震颤。
阴霾的天空更加的浑浊起来,翻滚着的硝烟遮蔽起了仅有的一丝阳光。悬浮在空气里的火药颗粒几乎让人感受到一阵的窒息,凝重的空气却是不断的在那道道划破天际的火箭弹幕自由落体的白色尾迹中发出一阵的撕裂般的呻吟。
此时的运河之上,日本第7装甲师团建立起的浮桥渡区却是一阵的寂静,甚至感觉不到一点的战争的气息。
和煦洒落的阳光下,第7装甲师团直属工程大队的指挥官藤田彦贺二等陆佐几近无聊的靠坐在他那辆82式装甲指挥车的后舱门处,懒懒的翻动着手中的杂志。
远处宽阔的运河水面之上,三座钢铁浮桥飞架南北,两岸桥头边上警戒的士兵三三两两的成群游荡着,几辆担任外围警戒巡逻任务的高机动车随意的停靠在河滩边的草地里,半身探出在车顶护盾后的机枪手嬉笑着和懒懒的躺在草丛里的乘员开着玩笑。如果不是手中的枪械还能证明的话,没有人会把这群穿着迷彩作战服的慵懒的家伙视为军人的。
更远的北方以及东面,地平线的尽头不断的闪动着火光,沉闷的爆炸声良久过后才依稀传来,每一个有常识的军人都知道那里正发生着战斗。
偶尔的有三两架战斗机呼啸着从头顶闪电般的掠过,低沉的闷响久久的回荡在半空之中,那是赶往北线争夺制空权的舰载战斗机群。
&ldo;嗨,你们这群猪,注意好自己的岗位,小心中国人的袭击&rdo;稍远的位置上87式自行高炮的临时阵地里几个士兵吵闹成一团,藤田彦贺陆佐忍不住大声的呵斥了两声。
&ldo;藤田君,你太紧张了吧,中国人的袭击,哈哈,有这可能吗?&rdo;拎着啤酒瓶的小野加木陆佐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ldo;我说藤田君,你不是因为73联队正在遭到中国人的攻击就害怕了吧&rdo;满嘴喷着酒气的小野凑脸过来,血红的牛眼直勾勾的盯着藤田彦贺,半响才哈哈大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