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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白蒐（第2页）

“她怎么和你合作？”

“她的长处就是橘氏最薄弱的地方，橘晴的野心虽然很大，但是无论谁都知道她手里的橘吉永远也进不了十勋团，甚至现在橘氏将要退团了。”

“难道她能吗？”金属手杖抬起来，对着诺里点了点。白蒐有点好奇，斐尔卓的语气笃定，好像他还知道什么。

“是的，从这个比赛开始，十勋团就会被撕开缺口，第一个缺口，就是深渊初号。”

两个人从大楼里出来，诺里还战战巍巍地发着抖。斐尔卓说：“反正现在一切都挑明了，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去机甲部看追魂射手了。”

“你不想先解释点什么吗？”

看来他不想，斐尔卓闭着嘴，眼光也没看她。诺里很想大发一顿脾气，不过她现在更累，只能弱声弱气地问：“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今天来就是为了打橘晴的小报告？”

“当然不是，你的脑袋在想什么？”斐尔卓终于将眼光看向她，轻轻叹了口气，“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等的是白司令的态度，这一点白司令非常清楚。最糟糕的是，他现在态度很暧昧。即使我们抓住了橘氏的罪证，也打空了她们的底牌，但是只要白司令对橘晴没有完全失望，橘氏依旧有翻身的可能。这才是所有人等待的原因。”

诺里若有所思，“可是……这场比赛那么重要吗？这仅仅是连线对战而已，就只是游戏！即使深渊初号输了，也不代表必须要退出十勋团吧。”

“所以你要努力，要让它输得更彻底，要彻底击垮它。这次机会非常重要。”

白蒂这次回家，也是可以把追魂射手停泊在白氏自己的库房。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停在机甲部新建的地下仓库。这对于诺里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

“……我被白司令的秘书当场擒获，她却不查一查有没有资料外流，就叫金莱堂而皇之地拷贝走了？”

“她心里明白，要么你只是来看个热闹，那么就没事，教训你一下就行了。要么你在外面联系了技术员同步拷贝，那就绝对不是个人行动，而牵扯某个家族，这也不是她一个秘书应该管的事情。”

诺里一直对他们之间的博弈不太理解，尤其是以斐尔卓的身份，他在烂泥一样的权利中心挣扎，究竟有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对橘氏有这么深的仇恨，恨不得这个家族完蛋？不会只是因为橘吉想教你入赘吧?”

“你不懂。”斐尔卓摇摇头，好像根本不愿意与她多讲，“虽然第二姓氏大多遭人嫉恨，但是橘氏做得尤甚。它就像水蛭，寄生在权力中枢拼命地贪婪地吸吮，永远不知满足。”

诺里皱起眉，“那我更不懂了，白司令为什么还偏袒橘晴呢？”

“橘晴这个女人当然厉害，她很擅长探究人心里想的，非常了解白司令；她的行事方法很得白司令欣赏。她不是手里只拿一张底牌的人，通常手里抓满了牌。”

诺里嘟哝着，“那相比之下橘吉差多了，她就是个莽夫。”

“在橘晴成为家主之前，橘氏整体就跟橘吉一个样，莽撞粗野，但并不出众。直到橘晴这个有谋略智计又阴损的人上位以后，橘氏完全变了，几年之内占有了环境部，独享军工业一部分和民用医疗行业的蛋糕。”

“所以，白司令认可了她的能力，觉得她会将这种能力用在联邦帝国的发展上？”

斐尔卓玩味地笑了，“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白司令确实这样以为。或者是橘晴的特殊魅力，使他竟然相信她会把帝国放在家族之上！”

风声十分凄厉，抽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的，夹杂的碎屑在飞艇外壳上割出一道道痕迹。诺里有点心虚，“如果你想做外壳的修复保养的话，可以到武士单的维修店，我可以给你免费……”越说越小声，诺里最后息了声。

斐尔卓虽然言语不太多，眼神倒是很丰富，诺里总是能透过他的纯黑色护目镜片看见后头或者戏谑或者无语的眼神。现在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蛋，“你和那个维修店的关系过于亲密了吧？”

“武士单是个好人。”诺里觉得应该给他更高的的评价，武士单不但厚道仁义，还愿意为有麻烦的陌生人施以援手，简直是个圣人。

“我知道他。”

“嗯？”

“他以前是佣兵，后来因为受伤退出了。”

这一点教诺里很诧异，“他的眼珠子就是那个时候弄丢的？”

“我只是后来听说的，他算小有名气的优秀佣兵，和斯坦是好友。曾经斯坦做队长的时候，武士单是他的队友。他们在翠星开采翠晶的时候遭遇袭击……钢铁绿蔷号是用佣兵团的血肉铸造起来的，他们始终也死死占据着翠晶的源头。所以即使黛儿隐退，我想佣兵团还是有几年好日子可以过，直到翠晶的开采权彻底丢失为止。”

“我不这么想。钢铁绿蔷除了黛儿现在没人能熟练驾驭，那她的作用和在白司令心里的价值都下降了，同理翠晶也没那么重要了。如果这次的比赛中真的诞生了足够好的全新机型，恐怕佣兵团真正的危险就要来了。”

斐尔卓将飞艇停住，把一件厚重的作战服披在诺里脑袋上，“我说跑你就尽全力狂奔，直到进了大厅为止。”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有。”他把诺里塞在身前，伸长手臂尽量把她整个人圈住，但她跑得还是太慢了，一路上作战服被狂风翻搅得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