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白头童翁想问,又觉唐突,于是,停下话来。
“回禀师父,媚儿的父亲,也是徒儿的师父,他叫任仲达……”钱满粮接了白头童翁的话。
“哦……任仲达?就是祖上曾在王爷府任总护卫的任家?”白头童翁惊讶地追问。
“是的,师父。”钱满粮回道。
“哎呀,难怪,乖徒儿,你的鹰爪功会这么好,原来是名师出高徒。”白头童翁捊着胡子连连称赞。
“可惜师父他……”钱满粮提到启蒙恩师,总是心下难过。
“生死有命,乖徒儿,媚儿姑娘,莫要难过。只要你们把自己活好了,任师傅九泉之下有知,也会开心的。”白头童翁安慰道。
“我让茗香做饭,我们边吃边聊。”媚姑娘岔开话题,不想大家因为自己而气氛压抑。
“我们在街上吃过晚饭了,媚姑娘,你还没吃吗?”萧红玉问。
“我也吃过了,以为你们没吃饭。”媚儿不好意思地道,吩咐茗香,泡茶来。
钱满粮陪着戌时,便辞了师父、师姐与师妹,返回周家山庄。
出门一个半月,回到周家山庄,一切如旧,但钱满粮却有种恍如隔世般的疏离感。
钱满粮下了马,径直去往泰元馆见周老爷。
周老爷正在书房拿着账本,靠在椅上打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立刻醒了。钱满粮还没出声,周老爷已在书房内唤道:“满粮,快进来。”
钱满粮推门而入,近前请周老爷安:“满粮给老爷请安!”
“好好……满粮,坐。”周老爷站起身,放下手上的账本,出书桌走到前面,在太师椅上坐下,示意钱满粮坐。
待钱满粮坐定,周老爷仔细端详了一番风尘仆仆的钱满粮,疼惜地道:“毒已解了吧?”
“回禀老爷,满粮中的毒已尽数解了。”
“好好好……如此甚好。我担心的夜不能寐,这下我就放心了。”周老爷喜的抚掌,脸色疲惫。
“让老爷挂心了。”钱满粮进门,就发现周老爷的白发又多了,心下顿觉难过。
“满粮,只要你无恙,就是最大的好。”周老爷慈祥地望着钱满粮,道:“此乢山之行,除了解了毒,还有其他收获吗?”
“回禀老爷,白头童翁前辈收了我为徒,还有……”钱满粮又想到萧景。
“嗯?”见钱满粮欲言又止,周老爷轻嗯一声,静等钱满粮往下说。
“老爷。”钱满粮站起身,跪伏在周老爷面前。
“满粮,你这是作甚?”周老爷不解,忙伸手去搀钱满粮。
“回禀老爷,满粮见到萧景了……”钱满粮颤声道。
“萧……萧景……”周老爷听到萧景二字,浑身一颤,伸在半空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