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用力把她推倒,温热的鼻息扑在她面颊上,念颐眼角紧跟着抽了抽,却听他突兀地道:&ldo;朕还没有孩子。&rdo;
&ldo;你都不曾成亲娶妻,怎么会有孩子?&rdo;她嘀咕着,&ldo;有孩子的话才可怕罢。&rdo;
须清和抚摩念颐的眼角,他喜欢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新月似的,只不过,她近来倒笑得少了。
腿在不知不觉中架在了她膝上,语调压得又低又柔软,&ldo;念颐,我不小了。&rdo;
她知道啊,都知道,念颐不自在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她有些旖旎的想法,把须清和上下一通打量,脸颊倏地飞红了。
&ldo;念颐,&rdo;他唤她的嗓音哑哑的,玉冠上的缎带垂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ldo;有时候,夜深人静很难受我睡不着。&rdo;
这个是她不懂的,以为须清和身体不适,诚然,那也确实可以算作是男人的某一种不适。
她的反应特别诚实,担忧地蹙起了眉头,摸摸他微烫的脸,指尖差点碰到他的胸口又缩了回去,一叠声道:&ldo;你是太热了么?可现在是秋天啊,夜晚夜晚实在睡不着就叫宫人点沉水香罢,睡前不要太兴奋,不要舞剑不要批阅奏章到太晚,这些都会影响睡眠的。&rdo;
她这么一本正经劝诫的模样实在很逗乐,也很不解风情就是了。
须清和沉吟片刻,低头闻了闻她颈项间醇和的甜香,舌尖却不留意探出唇线,毫无征兆在念颐耳垂上滑过去,弄得她浑身一颤。
他抬头后不顾她的窘迫,眉头微攒毫不留情地否定她的建议,&ldo;那些都没有用。&rdo;
&ldo;没有用?那、那可怎么好?没有请太医么,请太医不就成了,你别耍王爷脾气,有病吃药&rdo;
他以指压住她开合的粉色唇瓣,指尖略略摩挲,微探进她口中又很快抽出,面上掠过一丝懊恼。过了片刻才道:&ldo;太医没有用,你让我抱一会儿,我就好了。&rdo;
念颐处于不说话的状态,事实上,在他沉默的间隙里她已经回过味儿了。
须清和的脸色和往常比有一点不同,说是抱着她,实际不过是侧面揽住了她的肩膀,他眼睛半闭着,眼睫一动不动,就和他此刻的身体一样。
念颐自认十分善解人意,且好奇心也重,她往前凑了凑,眼里闪着微妙的光,问道:&ldo;那个不是晚上才难受么,怎么白天也会‐‐?&rdo;
他蓦地睁开眼睛,&ldo;你、懂?&rdo;
念颐就差眉飞色舞了,幸好她分得清眼下的情势,慢吞吞道:&ldo;我又不是养在深闺无人识的待嫁女,我都嫁作人妇了,出嫁前一晚知道了好些东西,恐怕比你都多你这样对身子不好的,医书上,嗯其实也有记载。&rdo;
须清止仰面朝上,唇角似乎翘了翘,她还来不及分辨这抹若有似无笑弧的涵义就被他翻身压住,&ldo;本想等到你我成亲之夜,何况眼下又在白日,白日宣淫始终不妥。&rdo;
念颐也认为很不妥,她用力地点头以表示自己十分赞同,须清和却托住她的脖子,细密的亲吻随之雨点一般落下。
一些凌乱的记忆猛然冲进脑海里,她想起那一次被须清止欺负时的画面,似乎和现在一样,又仿佛不一样。
她现下也生出推拒的念头,却不是因为惶恐和不安,这稍许有些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只记得当时对着太子能够又踹又踢,最后还使出了簪子充作凶器,但面对的人是须清和,竟连推搡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