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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你不是厌恶她么?&rdo;她皱眉，指向念颐，&ldo;这么多年谁不是看在眼里，不单是你，还有二老爷，你们不都厌极了她么?你们说不出口，我来帮你们说，这样不好吗?&rdo;

&ldo;六姐姐……&rdo;念颐握了握手掌，亲耳听到念兮这样描述父亲和兄长对自己的态度，所谓的&ldo;厌恶&rdo;，即便是事实，也叫她分外难堪。

好在这昏暗的天光，总算给了她几分依赖。

夜太黑，视觉的模糊让听觉更灵敏，顾之衡听出念颐话音尾部些微的颤抖，胸臆里忽而拥堵。

曾经他无数次想把真相告诉她，可每一次都没有。

&ldo;念颐，回去睡觉。&rdo;他依旧没什么好气，说完这一句就踅身看着顾念兮，沉声道：&ldo;六妹妹也回去罢，今晚你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rdo;

&ldo;……可我已经知道答案了。&rdo;想起母亲的愤怒和泪水，再亲眼看见顾念颐这个孽种，念兮脑子一热，猝的快步越过顾之衡停在念颐身前，借着远处长廊上飘摇的光，她无比精准地盯住了她的眼睛。

&ldo;姐姐有什么事?&rdo;

顾念兮扬着唇角，亲切地道：&ldo;念颐，听说你今日受召入宫了。&rdo;

她点头，她继续道：&ldo;十二妹妹可曾见到太子殿下?&rdo;

念颐知道这个六姐姐仿似对太子是有些真心实意的，不单单是针对她&ldo;抢&rdo;走了她的太子妃位，便硬着头皮，很轻地颔首。

&ldo;你知道么?姐姐原先是羡慕你的‐‐&rdo;

听见顾之衡走过来的脚步声，顾念兮忙加快语速道：&ldo;今日我才知道什么是天意，念颐，以你的身份，别说是太子，便是现今的八殿下、九殿下你也攀附不上……哦，不对，只怕你得远远离开京城才行，我们家可丢不起这个人，谁却肯要你呢?&rdo;

&ldo;六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rdo;

没头没脑被这么冷嘲热讽一顿是个人都要光火的，念颐要不是瞧在她是姐姐，她是妹妹，只怕就决心自此话都不同她说一句了。

顾之衡抛除最后的犹疑，一把将念颐拦在身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护着这个妹妹，似乎…真的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ldo;六妹妹说完了么?说完就回去休息，别叫我生气!&rdo;

顾念兮恨恨地捏起了拳头，暗忖有衡五爷在她占不了便宜，也就只能作罢。

不过，他的反应很令她吃惊，原就不指望他和自己站在一条阵线，可至少他应该是沉默的，却怎么会帮她呢。

帮这个小孽种……?

见六姑娘走了，顾之衡道：&ldo;你也回去吧，不睡觉在这里乱转什么。&rdo;

&ldo;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do;念颐脑子里翁翁直响，试探地牵了牵他的袖子，低声问道：&ldo;难道我不是你的妹妹吗，我不是爹爹的女儿，所以一直以来你们都不喜欢我，六姐姐才说我身份配不上承…配不上太子殿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