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
欧宬抬眼扫了一眼门口,又垂眸瞧着酒杯里的红酒,随意地晃了晃,唇角无意识的勾起,带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纪羡泽脸色阴沉,黑色西装包裹着两只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墨色的眸凌厉冷冽,给人一股森寒的感觉,眉头紧锁,蹙满阴霾,仿佛压抑着巨怒。
他也不看顾清祤,只顾着一大口一大口地灌酒。
顾清祤轻叹,宁愿喝坏身体也不找自己,倔得像头驴,哪有他那样的?
又看着纪羡泽喝酒喝得急,没由来的心疼。迈起白皙修长的腿,走向那个男人。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伏特加,仰起头一饮而尽。
有几滴甚至沿着潋滟的红唇滑过女人美丽的天鹅颈,最后沿着脆生生的锁骨进入那香软的绵密,引人遐思。
这酒太烈,辣得顾清祤的喉咙像火烧般难受,连声音都有些沙哑,跟我回家。
其实纪羡泽已经有些醉了,脸色却如常,连女人抢了手里的酒都恍惚地不知道做什么,只是盯着她,看着她喝酒的样子,抵了抵自己的上颚,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包厢里的人现在是明白了,原来这小女人是纪总的朱砂痣。
小妹妹,你跟着我,我肯定不会像纪总一样冷着你。
包厢里不知道谁胆大包天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大家都哄笑起来。
连阮离都把刚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酒一股子喷了出来。
瞥了眼旁边听了这话,脸色又臭了几度的男人,笑的直不起腰。
谁他妈这么没眼力见,敢当着纪羡泽的面抢他的女人?但是看到他吃瘪,真他妈地爽。
阮离对着欧宬挤眉弄眼,欧宬没搭理,只是温润的眼眸里含着点淡淡的笑意。
纪羡泽抬脚就踹了下身旁幸灾乐祸的阮离,皮笑肉不笑地出声,我看你是闲得慌,我去提醒下阮奶奶你该成家了。
说完,就拉着顾清祤的手走了,没理会后面的笑作一团和阮离的狗急跳墙。
纪羡泽脸色很臭,拽着顾清祤的力也很重,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顾清祤轻呼,羡泽,很痛。
纪羡泽楞了几秒,没回话,但是握手的力度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