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哥俩再去看看,看能否赢回来,我就不信,赌档的手段还能比过海外。”梁文真过去看了很多赌片,赌神赌侠赌圣,各个艺高胆大,赌术神奇,此时的赌徒,就算出千,如何比得过千年后的技术。
蒋兆见梁文真如此一说,顿时来了精神。二人返回赌档,挤到了赌桌旁边,周遭围满了赌徒,神态各异,不在话下。
“快来买哟,快来买哟,买得多,赔得多。不买不知时运到,人无横财不能肥。买定离手,手莫发抖。”那庄家口中念念有词,将那色子摆弄,手头一开,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呼与叹息同在,最淡定的,自然是那庄家。
梁文真在一旁看了许久,早就看出些端倪。庄家把碗摇过,稳稳放于台上,待各人买定离手,将要开碗之际,碗中色子仍会发出一声细微的翻转之声。梁文真练习咏春日久,对打之时,反应敏捷,最要能感受敌方气息,以及拳脚带出的风声,如此方能料敌机先,掌握主动。再发挥身随意转,身体器官甚至早于思想念头,自然做出反应,若此才是到达高手境界。故此,一般人看不出色子已被机关控制,是否利用磁铁磁性,不能确定,但其中藏有猫腻,梁文真以耳力感觉,自然明白。
“蒋大哥,是否还有银两?押上一把。”梁文真转头对蒋兆道。“还有二十两纹银,押大还是押小?”蒋兆拿出一锭银子,便准备押了,直感告知他,信梁文真便能发财。“随便,押小吧。”梁文真吩咐。
“要开了,大。”庄家正要揭开碗之时,梁文真轻拍赌桌,使出了寸劲功夫。“啊,怎么是小。”庄家惊叫出来,百般难以置信。“赢了赢了,银子拿来。”“总算赢回一点,运气到了!”“庄家也该吐点出来,大爷我总不能老输吧。”“真是走运啊。”四下里押中了的赌徒高声呼喊。
蒋兆哈哈大笑,道:“梁兄弟果然是幸运星,你一来我就赢大钱。”
庄家此时已没了当初的淡定,手脚已现慌乱。“再来再来!给爷们爽快点。”赌徒哪里有耐心。
又开了七八把,几个赌徒赢了不少,一脸红光。蒋兆也是心情大爽,赢回了三百多两,把之前输出去的二百两赢回之外,还多赢一百几十两。
庄家早已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委顿不堪,道:“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再来开档,各人自去。”“直娘贼,赢你鸡水这么多,就不让赌了,甚么道理。”“只能赌庄赢,我等赢不得么,快把爷爷之前输的给回来。”众赌鬼一时喧闹,不肯离去。蒋兆与梁文真见好就收,并不计较,悄悄离开赌场,去茶铺饮茶。
“怎么样,怎么样,输了赢了?”远远的,许凡便站了起来,迫不及待问道。许晋在一旁淡然喝着茶,不屑地一笑,道:“那还用问,要么没什么输赢,要么输得很惨。总而言之,一进赌坊,便是与自己的银子过不去。”
“哈哈。”梁文真大笑道,“这凡事都有例外嘛,二爷何必说得那么绝对呢。”
“哦,”许晋一脸诧异,道,“难不成蒋兄弟这次还在赌坊赢了大钱不成?人家开那赌档,不做机关出老千,哄骗你等冤大头,如何能够养家糊口。”
“二爷果然料事如神,”梁文真道,“方才我进去看时,发现赌桌上色子异动,当中必有猫腻,应有机关控制。”
“哦,竟发现了机关?”许凡许晋同声问。蒋兆则惊得张大了嘴巴,此时方意识到,自己这番赢钱,却不是仰赖运气,应是梁文真使了手段破其机关才是。
“我叫蒋大哥下注,瞅准时机反转庄家的出千,让蒋大哥赢回一些,省的他晚上睡不着。”
“哦,我就说嘛,”蒋兆一拍梁文真肩膀,道,“怎么除了第一把,后面全是输,结果梁兄弟一来,便赢了大钱。原来其中还真有猫腻呢。”
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许凡,此时却不安分起来,道:“梁哥哥好没良心,不带上兄弟也去赢些银两。蒋大哥,快快快,数一数赢了多少,咱去大吃一餐。”
“赢回之前输的之外,还多赢一百四十两,呵呵。”蒋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还等什么,差不多是午饭时候了,”许凡道,“走走走,去那家气派的酒家,大吃一顿再说。”
蒋兆笑着领了众人,去到一家门面气派考究的酒肆。小二迎面过来,道:“几位客官里面请。”梁文真眼皮不觉抽动了一下,道:“我们要一间厢房。”
“好的,几位客官请跟小的来。”小二道。四人跟着小二去了厢房,坐下点了菜。梁文真揉着眼睛,道:“不知道怎么的,这眼皮跳得厉害。”
众人都不甚在意。梁文真微觉不太自在,转了一下身子,却撞上了前来送菜的店小二。小二一个猝不及防,将那一整盘的菜跌落在地,嘭的一声响。“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笨手笨脚,这道菜小的一定赔给众位。”店小二赶忙作揖,连连道歉。
梁文真见他如此紧张,晓得这店小二要被店家苛责,本就是自己转身撞了人,怎可胡乱怪人。因道:“小二哥放心,是我撞跌的,不必慌张,这道菜多写一份,你不须赔偿。”
店小二连连道谢,拿了工具清扫。不多时,各样招牌菜式陆续上来,众人且谈且吃,不亦乐乎。梁文真的眼皮,也是不甘示弱,跳得不亦乐乎,一整餐下来,梁文真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眼皮跳,非福即祸。此后到底有何祸福,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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