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g什么?
阮嘉梨顿了两秒,压下疑惑,抬眼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唇,轻声问。
“你们家有感冒药吗?”
她声音很轻,小幅度地x1了x1鼻子,补充道,“我好像有点着凉了。”
房间里顿了几秒,接着传来少年平直无波的声音。
“客厅,还原出一个感官鲜明的原貌。
……是梦吗?
阮嘉梨呼x1都停了一停,起身“啪”一声打开房间的灯,被白光刺得眯了眯眼,就着灯光迅速褪下身上宽大的衣服——
灯光下,少nv的腰肢依旧纤细,腿根并拢,腰t处有浅浅的起伏,皮肤白皙细腻,没有一丝痕迹。
一切如常,没有一丝异样。
……是梦吧。
阮嘉梨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感到心脏顿时落回x腔似的。
尽管那种触感如此真实,被t1an吻含咬的感觉仿佛还萦绕在皮肤上,但它确确实实是一个梦。
一个过于真实的春梦罢了。
阮嘉梨前前后后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确实无误后,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手里刚褪下的衣服是黑se的,版型宽松,穿在她身上极大,一件t恤就可以松松垮垮向下,完全遮住她腿根。
这是裴时璟的衣服。
他昨晚给她收拾房间时,一言不发,叠好放在床头的衣服。
还带着他身上惯常的气息,不知道是洗衣ye还是熏香,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一种冷冽的、很淡的气息,始终萦绕着,挥之不去。
此刻属于少年的衣服攥在她手里,沾染了她的t温,倒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靠近似的。
阮嘉梨抿了抿唇,把衣服抖开,叠好,放回了床头,换上了校服,收拾好之后,打开房门出去。
她没抱什么裴时璟会跟他一同去上学的奢望,只想着自己静悄悄的,不要打扰他,也不要迟到就好,所以推门出来看见餐厅吧台边坐着的人时,还有些诧异。
手扶在门框上,指尖蜷了蜷,脚步顿住。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时璟好像早就起了,穿戴非常整齐,换了件黑se长袖,依旧是宽松的款,此刻正半坐在吧台边喝水,长腿向外支出。
下巴微扬,喉结滚动。
杯子可能是刚洗过,外侧杯壁上还挂着未完全擦掉的水珠,沾上他骨节分明的指间与指腹,在动作间泛着隐隐的水光。
阮嘉梨一时顿住,站在那里,直到少年放下杯子望来。
神情倦怠冷淡,一如既往。
但不知道为何,阮嘉梨觉得今天的他似乎b昨天更疲惫一点,眼下青黑稍微明显,整个人看着要更加燥。
……昨晚没有休息好?
阮嘉梨想着,匆匆道了句“早上好”,就移开视线,抿唇迈步,去沙发上拿她昨天放下的书包。
半路却被人拦住。
说是拦,其实也不太准确。
因为裴时璟只是路过。
吧台高脚凳略微往后挪,少年站起来,随手拎起旁边的校服外套,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她面前。
前路被挡,阮嘉梨顿了两秒,缓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