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崄疲惫道,“都够了,你们可以都离开。出去争执。”
叶琉鲪和燕青停止了争执。
萧崄温温看向叶琉鲪,“听话好不好。先回去。有机会再说。孤王不愿意因为你被搞情绪。很多旧事,不要提了。你能不能安静点。”
叶琉鲪再次被他下了逐客令,她明白,他不相信她是冤枉的,她的“狡辩”把他惹的很不愉快。
这里没有人喜欢她。。。都认为她在无理取闹纠缠前夫。
门帘掀起。
原是翠墨掀了门帘,接着那侧妃邱梦边将御寒的斗篷帽子摘下,便步入室内,见了叶琉鲪,神情一凝。
她步至萧崄身近,为他斟了一杯茶,“周夫人怎么来了?”
萧崄言道,“为她爹的事。”
邱梦同情的看看叶琉鲪,“一家老小都在狱中,怪可怜见的。爷未免太油盐不进了……”
萧崄不方便说什么。
叶琉鲪感觉到无地自容。萧崄是侧妃娘娘的了。她真的需要离开了,不然越发难堪。
邱梦将茶递到萧崄手边,“原你一动怒这心脏便作痛,轻易不见你生气,今儿却如何动怒了,手上玉扳指也攥碎了。就那么讨厌人家。不都过去了。”
叶琉鲪忍着眼中两颗泪珠不肯落下。
萧崄闻言才意识到自己看见叶琉鲪的眼泪时,不觉间握碎了玉扳指,他将茶推开,“饮过了。现在不渴。你怎生过来了?”
“燕青叫你出去玩,怕你不赏脸,遣丫鬟过来叫妾身过来劝劝你。看妾身有没有这个面子能劝动你。”邱梦温柔的笑着说。
萧崄颔首,“别跟着他胡闹。孤今日有事。改日自会和燕青聚一聚。”
叶琉鲪望着邱梦和萧崄说话的温馨场面,觉得自己好多余,便幽幽叹口气准备离开,自己方才属实属于纠缠了,萧崄并不是她的谁。
邱梦却道:“殿下,妾身倒觉得周夫人看起来良善,倒不是那做出那般狠绝之事的人。莫不是真的被冤枉了。您这腿或许真与她无关的……”
叶琉鲪听见邱梦为她说话,当下里觉得邱梦为人颇为豁达,又有种不甘和闷闷窒息之感。
萧崄不言。
燕青道:“侧妃娘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看着善良,心里不定多黑呢。一般人干不出未婚夫前脚落难,她后脚风光大嫁的事情。你可别被她外表欺骗了。”
“对不起在坐诸位,打扰了。刚才是我钻牛角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千错万错叶琉鲪,叶琉鲪她除了是个笑话什么也不是。”
叶琉鲪低下头,真相得到了,转身,在邱梦同情的目光中,在萧崄眼前,准备黯然离场。
不要哭了,除了被看笑话,没有用。你也不想被萧崄和他的侧妃看笑话对不对,即便满门待斩,无亲无故,你还是有尊严的对不对。
萧崄的目光追随叶琉鲪的背影,不知为何,所有人都说她不好,说她坏,他自己也被她伤害到七年了仍没有缓过来,可他却好想亲近她,看她哭他心里会疼,他现在只想狠狠抱她,要了她,兴许是这不甘太强烈了,因为曾经说好了要白头到老的,他从她七岁等到她十七变作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等到一场背叛。。。
这时,门帘再度被掀开,竟见周芸贤疾步走进室来。
叶琉鲪心中大惊,周芸贤歇朝没有回府,怎生来了毓庆阁。
这下齐全了,新欢旧爱,旧爱的新欢。
叶琉鲪想,这只怕是她最倒霉的一天了!现任赶来抓奸她和前任。她又在前任的新欢面前纠缠前任。
哎,屋漏它偏逢连夜雨。不辜负本命年。
周芸贤眼底含着暴怒,瞪了叶琉鲪一眼,他快步走到萧崄身近,躬身行礼道:“殿下,周某特来请罪,内人她打扰殿下了,给您添麻烦了。”
叶琉鲪不由瑟缩,周芸贤如何突然过来把她求见萧崄抓个现形呢,谁通风报信了么?谁在背后陷害她,有意让周芸贤发难她?
萧崄轻轻斥道:“周大人。”
周芸贤立时行礼,“内人不知眉眼高低,再度来求见殿下开恩叶府之事,是周某驭妻无术。这便将她领回去施家法,以正妻道。”
驭妻无术几字令萧崄将眉心拧紧,怎么个驭妻术,他如何驾驭叶琉鲪的?用皮鞭么?
萧崄想自己从小娇养多年的小白菜就被这么个烂人拱了七年!
孤就输给这忘恩负义背刺岳父,家暴的男人?可笑至极。周夫人爱他什么?
周芸贤见太子暂无微辞,便撤了身子拉起叶琉鲪衣袖便走,小声道:“出去再和你算账!你抓鸡抓到太子书房来了。学会说谎了。”
“又打算把她从孤王这里领走?”萧崄缓缓道:“是孤死了,还是周大人瞎了,兴许孤还在冷宫,仍软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