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忱垣干燥的唇瓣擦过掌心,呼吸也喷洒在她的手上,温温热热,痒痒的,像是挠在心里。
江茉眠不自在地收回手,轻轻摩挲了几下掌心。
她突然想到,薄忱垣可以先拿药再拿水啊,药和水不一定非要同时拿啊?
薄忱垣不是伤了胳膊,是伤了脑子吧?
薄忱垣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抿了口水,和药吞下。
江茉眠脑子里想着值班室护土的话,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我刚刚在开水间碰到警察了。”
薄忱垣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茉眠又说,“警察没来找你吗?”
薄忱垣眼皮依然紧闭,但是回应了她,“警察找我干什么?”
江茉眠被噎了一下,“你不是把人打了吗?”
薄忱垣撩起眼皮,“你以为警察是来抓我的?”
“总是要问话的吧?”
“早上已经问过了,”薄忱垣顿了下,补充道,“你去买彩票的时候。”
江茉眠……
“而且我是正当防卫,不是打人,你的药检结果也提交给警方了,律师会出面替我全权处理。”
江茉眠还是想不明白,那些人既然有刀,那之前挟持她的时候,用刀威胁的话,她哪里敢乱喊乱叫?
“过来。”
薄忱垣声音低沉,打断了她的思绪。
江茉眠抬眼,“干嘛?”虽是这么说,人却走到了薄忱垣床边。
薄忱垣皱眉,“低头,靠近点,我能吃了你吗?”
江茉眠抿起唇,弯腰凑过去,“到底干什……”
话没说完,唇上一凉,薄忱垣垂着眼,食指轻轻将药膏涂抹在她的下唇的伤口上。
那是她昨晚为了不让自已失去意识,自已咬伤的。
药膏冰冰凉凉,带着薄忱垣指腹的温度,好像也带着他缱绻的温柔。
想起昨晚的遭遇,她突然委屈得想哭。
“嘴都肿成香肠了,你自已都没感觉吗?”
薄忱垣一开口,成功将江茉眠冒出头的委屈给压了回去。
她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嫌难看别看!”
“你比这个丑样子我都见过,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