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薄厉喝一声:
“操、他们蛋!还愣着做什么!滚出去!”
外面的音乐声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响彻进来,轰隆作响,火辣热腾,让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一些,随着一声啪地关门声,一切又恢复了箭在弦上的蓄势待发。
“要是想杀就动作快点!等到我的人来了,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手脚健全地离开了……靠!”他咬着牙瞪着我,狠狠地呸出一口唾沫:“你他妈居然敢打老子!啊……”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酒瓶子,瓶底已经有些破碎,上面沾了点血迹,彭薄的头上也多了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既然扬拿收留了覃乐容,看来一定是知道不少事情,作为他的儿子,彭薄啊……”我将薄刃往他肌肤上又挪近几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哼,果然是冲着那东西来的!两年了,当初被追杀赶出去,这次回来竟然还是想要那东西!那人还真是没吃好教训呢!”彭薄冷声说着我并不是很能理解的话来,眼里有明显的厌恶和不甘。
我纳闷地想了想,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谈话中,我们似乎讲的不是同一件东西……
正打算继续逼问时,地上的覃乐容猛地爬起来拼命朝着门口跑去!他虽然一瘸一拐,但是速度竟然出奇得快,我暗骂了一声,手腕翻转着,表带上是从千柏岭回来后,西落善心大发地给我装上的银针设置。
还未按上表带上的按钮,刚跑到门边的覃乐容突然身体一僵,嘭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抽搐了一阵,再也没有动弹了!
我怔愣着抬眼看去,萧纶一身黑色大衣,慵懒斜倚在门边,白皙修长的右手拿着一支灭音手枪。
“猪,我接你回家。”他轻勾着唇角,邪魅的五官被门外五光十色的光线映照着,眼角微微吊起,不复初遇时那种无害的天使模样,更像是暗夜中不再遮掩惊人眉眼的地狱使者。
门外有几个劲装男子直直站着,他仿佛是个王者被拥立其中,即使仍然是懒洋洋的姿态,眉宇间的锋芒却毫不掩饰。
“嗯。”我低声应着,手刀速成,狠狠劈下,彭薄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萧纶笑了笑,径直朝我走来,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发顶,手指细细地将我凌乱的发丝捋顺。
“猪啊……你违约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嗜血的冷意却是一瞬将我包围,他的手掌慢慢移到我的颈后,又缓缓下移,拥住我的腰,掌心每经过一寸肌肤,便激起一阵燥热。
我叹着气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爪子:
“被下药了,别动手动脚,小心我饥不择食。”
他幽暗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怒意,犹如沉寂的浩瀚海洋里孕育而生的涛浪,好像下一刻就可以将整个世间都席卷而下。
我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身体却被他一把箍住!
“你们都下去。”他牵着嘴角吩咐。
簌簌地一阵轻响,门被仔细关上。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和他两人,就连昏过去的彭薄也被抬了出去,暧昧的灯光下,萧纶轻笑着问:
“他对你是越来越上心了呢……是不是觉得感动了?”他毫无预警地用力扣紧我的下巴,逼迫着我抬眼看着他,我诧异地挑眉,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萧纶,明明是在笑,但是周身的怒火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味,恨不得毁掉这里的所有,包括我。
“你丫在乱说些什么?”我皱着眉想挣脱开,再这么近距离下去,我还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发地将他扑倒。
“廖文珠……”萧纶温声低语,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唇瓣不经意地擦过我的耳垂,一阵酥麻袭来,我险些瘫软在地。
“喂……咳咳……萧纶……你放……啊……”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我失声想叫,唇上一热,已经被他狠狠堵上!
这……这厮是受什么刺激了?
意识开始逐渐模糊,男性独特的气息让我难耐地转动着身体,萧纶低哑着嗓音,眼神炙热地好像可以将我瞬间点燃。
“你并不笨。可是这种交易竟然也答应……呵,被下了药还敢穿成这样,是不是想过事后就立刻将自己奉献给他?”他冷冷地眯起眼来,手上一使力,“嘶——”地一声,本就没多少的衣服瞬间成了几块碎布,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瞬的沁凉很快被体内翻涌而上的燥热替代!
今天的萧纶反常得太厉害,我用力握着掌心的薄刃,尖锐的刀锋割破手指,神思清醒了一些,抬脚用力地朝他身上踢去!
“你——”身体被他紧紧箍进沙发里,双腿被他一掌抓住架在他精瘦的腰上,火热的昂起抵着我,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