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群拿着手里的衣服,抬目道;“妈妈已经十七了还老实连累了家里,害家里没钱给弟弟卖药,还把准备明年给弟弟治病的前全部拿去赔给小花了!我对不起弟弟,不过我一定会赚回来的,一定赚够钱让爸爸带着弟弟去山西医院给弟弟治病!”
“没关系,这也许是命吧,就让你弟弟的病在等上一两年再去山西医院吧,十多年了你弟弟的病也熬过来了,只能让苦了他在熬一年,等有了钱再去山西医院。”
此时房外传来了父亲急促的声,“孩子他妈,子群,你们快过来!”
子群与妈妈听到喊声,便知道定是弟弟子奇又犯病了,纷纷起身拔腿跑向屋外。
冰冷的水缸中,只见子群的弟弟子奇,正犯病了倒在水缸中,四肢抽搐着。子群爸爸正在一旁,将群全身*的子奇起来。
子群妈妈即可上前帮忙扶着,子群顿时跑进家里,从炉灶的锅子中,打了一盆热水走来。
接着帮子奇换了*的衣服后,用热水帮着他擦身,暖身。
子群妈妈转过身来,望着站在子奇床旁边的子群,有气无力心如死灰的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要走就早点吧!”
子群控制住眼眶中的泪珠,接着不舍转身走进屋子中,提着行李走了出来,目光悲痛深深的望了一眼床上的嘴唇苍白的弟弟,还有一脸沧桑的爸爸,悲痛欲绝的妈妈,脑海中闪过一个强烈的愿望,她一定要赚钱,就算是做公关小姐,只要能够赚到钱给弟弟治病,替父母分忧,她什么多不在乎了。
她独自背着行李在长沙车站,坐上了去深圳南山的大巴车,一路上她的脑海中尽是回忆,回忆着弟弟每次发病的模样,回忆着父母替自己和弟弟的事情操心劳累。
盛巴黎和往常一样,灯红酒绿丝毫没有因为春节而停止开业,反而每天忙的不得了。而蒋燕刘红纷纷多在子群的第三天,赶到盛巴黎上班。
得知子群回到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后,陈杰、蒋燕、刘红纷纷气愤不平的诅咒小花。也替子群难过!
中午,陈杰、刘红、蒋燕、纷纷拿着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东西,特意拿了一半送来给子群。接着一个个在宿舍里,围坐在一起,磕着瓜子。
“子群现在怎么办?还有几天经理就得问你想好了么?怎么办?”蒋燕说道。
陈杰看着两个人的模样,一脸担心的问道;“怎么回事啊?什么想好了没有?”
刘红将一包瓜子送到陈杰的面前说道;“磕你的瓜子!”
此时的子群慢慢的站起来,望了一眼蒋燕说道;“我想好了!现在我就去找黄经理!”
接着心事重重的抬步慢慢的走向了黄经理的办公室走去,见此蒋燕即可喊道;“子群等等我,我随你一起去!”
“我也去!”刘红即可说道。
只有陈杰,望着突然纷纷离去的人,皱了皱眉,一脸不悦的说道,“你们都去吧,我回宿舍睡觉去了,免得晚上上班打瞌睡!”
黄经理的办公室门口,子群闭了闭眼睛,擦了擦一颗被强忍着的而掉下的泪珠,呼吸了一口气,细小的手慢慢的抬起,敲着门。
咚咚!办公室里面即可响起了敲门之声,“进来!”黄经理一面看着手中新买的手机,目光憋了一眼门口。
子群推开开了门走了进去,站在经理面前,握紧拳头,说道;“黄经理,我想好了,我愿意下海做公关小姐,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先给我一万块!”
黄经理一脸微笑的望着子群,感觉像是太阳从东边出来一样,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了叠钱,丢在桌上,说道:“这就对了,下海做舞女的好处…就是赚很多钱,也可以给你们家减轻负担!”
接着扫视了一眼子群继续说道;“明天叫老李,好好的教教你,如何跳舞、喝酒、留住客人,好好干吧!我相信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子群伸出颤抖的手指,从桌上拿着钱,接着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出了经理的办公室门口,只见蒋燕刘红在门口。
见子群走了出来,蒋燕拿着子群的手问道;“子群,你准备好了吗?你真的打算做公关小姐?”
子群没有说话,像个木偶般的点了点头,见此蒋燕张开手臂抱住子群;“放心吧,我会陪着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子群放开蒋燕的怀抱,看着蒋燕;“艳姐…你…你想做公关?”
蒋燕笑了笑;“傻瓜,我是自愿的,也算是我们两个有个伴!”
刘红站在后面叹了一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子群那么小、成绩有那么好,本来可以单纯无忧无虑的在读书,现在却被环境、形式、条件、一步一步的逼的只能下海坐公关小姐。
子群将手中的一万款全部寄回家里,两千五还给桂香家,剩下的可以让给弟弟去山西医院治病。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晚上周阳捧着花来到盛巴黎,走向子群的岗位,没有看到子群的人影,便四处左看看右看看,只见整个舞厅里多找不到子群的身影。
就连平日中子群的朋友蒋燕刘红多不见人影,唯独只见有陈杰。
此时的陈杰正端着酒走向客人,接着把酒放到客人的台桌上,礼貌的退下了,转身走向他自己的岗位。
周阳走过去叫道;“陈杰,子群呢?”
陈杰侧头一看,见捧着玫瑰花走来的周阳,便像是见到鬼一样,即可想着办法想要逃开,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站在岗位上抓了抓脑袋,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阳来到他的面前,继续问了一句,“陈杰,子群今天没有上班吗?今天是元宵节,我来给她送花的!”
陈杰想了想,支支吾吾的说;“子群…子群…子群…”突然他灵机一转,说道;“不好意思,那边有客人叫我,我的过去!”说完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匆匆的离开。
周阳站在原地看了四处,心道,那里有人叫他?接着把花放在陈杰的台子上,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