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可不到六点就起床了,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早了,结果才发现自己还是最后起床那个人。
子毅刚准备进屋唤一可起床,刚到门口就碰上了开门的一可。
“你去吃饭,我和叔吃饱了,我们把东西搬下去,你慢慢吃,不急。”子毅道。
“好你去吧”一可回道。
“一可,来!粥给你冷在这里了,温度刚刚好,咱们俩一起吃,让他们两个男人忙去,你只管吃跑了出发就好。”婶子把粥摆上桌,又端了六七个窝头出来。
张玉玲一大早就在厨房熬了红薯米粥,蒸了一大锅黄澄澄的净面窝头,除了做早餐之外,剩余的全部用布包包着,塞进了一个皮子缝的皮包里,张玉玲说这样不容易冷,
天刚有一点亮光,李浩然、子毅和一可就出发了。出发时李浩然叮嘱张玉玲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出山洞到崖底来,不怕一万怕万一,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猛兽觅食到这里来,张玉玲可是一点自保之力也没有。
张玉玲也连连保证不迈出山洞一步,李浩然才率领着子毅和一可出发。
雪地地的树林朦朦胧胧,李浩然背上绑着一袋蛇皮袋蘑菇,袋子上别着一把长刀,一手提着马灯。
子毅背上也绑着一袋蛇皮袋,他的蛇皮袋里装着草药,同样在袋子上别着一把长刀,不同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那就是一可。
子毅把一可绑在身前,一可本来是不愿意的,这样绑着太羞耻了。可子毅却说不同意就不许去,一可只得羞红着脸任他绑。李浩然还说这样才不会拖慢他们的路程,子毅一下子成了袋鼠妈妈了。
现在的一可就像前世那些妈妈带孩子一样,用婴儿带子绑着孩子挂在胸口,只是子毅挂的是个大小孩。没错,就是大小孩,谁叫一可矮小呢?
因为一可绑在子毅胸前,为了不增加子毅行走的难度,一可伸着手臂抱着子毅的脖子,尽量减轻下坠,一路上也没办法东张西望看看周围环境。
在森林里夜晚行走是最危险的,即使现在开始朦朦亮了,也一样危险,但谁叫李浩然和子毅艺高胆大呢?
天完全亮后,林于里光线也明亮起来,李浩然他们把马灯熄灭继续前行,一可嚷嚷着要下来自己走。
子毅就劝说::“乖别闹啊后面还有好远的路程,等太阳出来比较暖和些你再下来自己走。”
子毅这样一说,一可才发现自已在子毅怀里,真的没有怎么冷呢?这样体贴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一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于是她仰起头在于毅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口,亲得子毅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别闹乖乖的”子毅详装脑怒道,
“子毅哥哥,你真好我要快点长大,做你的媳妇儿。”一可此时心里是真的感动,想着如果这世一定要有一个男人的话,那就是非子毅莫属了。
“你现在就是我的媳妇儿。”
“我要做你真正的媳妇儿。”
子毅一听这话,气息紊乱,一口气差点叉了。他轻轻拍打了下一可的屁股道:“别胡说八道。”
这屁鼓一拍,一可不好意思了,把头埋进子子毅脖劲处,不坑声了
太阳爷爷在九点左右,笑眯眯地爬上树梢。这白雪皑皑的世界也开始热闹起来了。一棵棵参天大树在寒风中抖动着长长的白胡子,偶有一些白胡子掉下雪地,和雪地融为一起,再也辨别不出来。空中没有了纷纷杨扬的雪花,但大树上面那一顶顶雪白的帽子在风中掉落,它们你推我搡,或亲热地手拉手,或恶作剧地你碰我撞,都调皮地亲吻着大地,轻吻着树下的子毅,还有仰望着它们的一可。
森林中不畏寒冷的鸟儿偶尔鸣叫两声,越往外走,山林越寂静,小动物连影子也看不了见,鸟儿也不见了影子。
李浩然叹息:“可能连耗子都被吃光了,这个冬,不知又饿死了多少人。”
一可才明白为什么越住外走会没有了小动物。饿极了的人们会放过它们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否”!
一可终于可以下地自己行走了,他们在中午的时候停了一下吃午饭,午饭是窝窝头和肉干,吃饱了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路。晚上在一个山洞里过夜,天亮又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