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溪张了张嘴,却还是没将嘴边的话说出来。
她听到原颂祁又说:“要是她愿意,我一定会带她走。”
席南珞在旁边看着,悲伤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突然涌上了她的眼眶。
原来,他给她盖披风的那天,本意是想带她离开。
强烈的悲痛让她的喉咙变得干涩,让她的声音变得嘶哑,仿佛就要哭出来,可也是无声的低泣。
席南珞忽然想到,要是原颂祁喜欢上的是真正的费絮絮该多好。
视线渐渐模糊不清……
再睁眼时,便已到了不见天日的地牢。
沈鹤靠在墙边,仰着头,眼神直勾勾的。
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却纹丝不动。
直到狱使大呵一声:“见到陛下,还不下跪!”
沈鹤这才缓慢起身,又双膝击地。
老皇帝冷艳看着他,沉吟道:“我曾给过你机会选择。”
沈鹤低垂着头,始终不语。
“朕知道冤枉了你,你也怨朕,但这件事必须要给席家一个交代。”
闻言,沈鹤苦笑出声。
事到如今,他一直敬仰的皇上居然还用席家压他。
若是席家让他给阿珞陪葬,他也在所不辞。
可拿走了兵权和虎符的人到底是谁,想必面前这九五至尊比谁都清楚吧。
末了,他抬眸问了句:“陛下,臣想最后求个恩典。”
皇帝转过身去,不愿再看他的眼睛,“你说。”
“我想给我的发妻立碑。”
此后,不论清风朔朔,还是月霜如银。
席南珞始终是他的妻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