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因为你是条蛇啊!”
蛇鬼才不管那鬼杀队的贱人恍然大悟了些什么。
现在她的日轮刀被打飞,若想重新收回,势必会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内;到那时,自己的绞杀与扫尾在一瞬间便能让她的内脏与肋骨完全碎裂——
它是如此的胜券在握,却不想胸膛竟在下一秒被刺穿!
蛇鬼惊愕地吐出一口血来。
「鹰之呼吸,贰之型——鹫喙啄食。」
飞鸟泉将右腕一抖,手腕上的细绳牵引着鹰嘴镰,硬生生地将蛇鬼的身体撕成两半。
只听她吹响一声口哨;一只金雕从暗处飞出,轻松躲过为了恢复身体而应接不暇的蛇鬼,抓起那把掉落在地的日轮。
飞鸟泉从小金金那儿接住日轮刀,双眼危险地眯起。
“下地狱去吧,恶心玩意儿。你的‘七寸’,我已经完全看清了。”
什么?!
蛇鬼在鬼生三百多年来头一回感受到了些许惊惶。
不,不可能,她在骗人,以往从未遇到过能发现自己‘脖颈’的剑士,这婊子肯定也不会——
「叄之型——雕爪之握。」
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三道亮银的弧形斩,宛若巨大的鹰爪,向蛇鬼直抓而去,顷刻间将它的身体劈成三段。
飞鸟泉用鹰嘴镰将它的上半身牢牢固定在地,气定神闲地踩上那被蛇皮包裹、依旧在蠕动挣扎的中段。
“就凭这点小把戏,还想挑战食物链?”
她歪过头,微微一笑,对着蛇鬼真正的‘七寸’狠狠砍下。
“怎么敢的啊,你个花皮蚯蚓。”
……
蟒蛇般的身躯消散于夜色之中。
虽然遇到了一点意外,但总的来讲此次任务还算是圆满完成。
然而,飞鸟泉的麻烦,却远远没有结束。
她在送那名叫做伊黑小芭内的男孩回家时,碰上了男孩的表姐。
伊黑一族貌似和这条蛇鬼有些许勾结——最近几个月,蛇鬼为了替他们抢掠钱财,频繁杀害来到岛上的富商,因此才引起了鬼杀队的注意——而自己救下的这名男孩,按理来讲应是献给‘鬼’的祭品。
因为男孩的逃脱,族内的五十余人通通惨遭其毒手。
唯一幸存的表姐受了太大刺激,一见面就抓着男孩的头发又打又骂,高声尖叫着诸如“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还不去死”一类的话语。
飞鸟泉被那泼妇般甛噪的嗓音吵到耳膜炸裂,一巴掌将人劈晕丢回了屋里。虽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女人也是受害者,可飞鸟泉心里对伊黑家族没有半点同情,不揍她一顿就不错了。
本想着事情到此结束,谁知在那之后,那男孩便紧紧跟着她,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就算将他带到藤屋,她前脚刚走,那小子后脚就会跟出来。
次日午时,码头附近的和食店外。
飞鸟泉放下筷子,从兜内掏出手绢,将嘴角的油渍拭去。她的左手旁早就叠起了一小堆被吃空的食盘。
而在她对面,那名男孩安安静静地坐着,面前的便当一口没碰;如昆布般厚厚耷拉下来的黑发下,那异色的眼瞳直直地盯着她。
飞鸟泉被那一青一黄的眼睛盯得发怵。她用筷子将便当盒往男孩那儿推了推。
“把这个吃了,然后回去。不许跟着我,我不会给你买船票的。”她语气强硬地警告道。
过去几个小时,她单单是随时准备阻止她的金雕把男孩的小蛇抓来当玩物,就已经心力交瘁了。
伊黑小芭内没有赏那个便当盒哪怕一个眼神。
“请您告诉我,如何才能加入鬼杀队!”他重复道。这已经是他第六次说出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