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褚天毅轻声谢过,低着头与孔丘泯和甘儿擦身而过,走去了乙六排十号牢房。
牢房里并没看见之前的沈斛骏身影。
褚易富微显狼狈的倚坐在墙上,脑子里回想着一些事情。
他一听门外有脚步的动静,一醒神忙朝站在牢外的身影望去,他见是毅儿竟然也来了,顿时暴跳如雷道:“你这个不孝子,你没事来这里做什么?有这个时辰应该多花些心思在生意上面”
褚天毅沉静的目视着他爹,俊朗的脸上早已不见了,每次他爹如此训他时的嬉皮笑脸。
他问道:“你经营酒窖到底是为了什么?”
“什么为了什么?”褚易富一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他双眼瞪的滚圆,还是嘱咐道:“你不要管什么,你爹我为了扩展商行,走上了糊涂路,你啊!你赶紧的回去好好打理生意啊!你在这愣着做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不能对我如实如吗?”褚天毅怨愤的看向他爹再问道:“你想扩展生意,那你为什么去做那些害人性命之事?”他已无从质问的道:“你把你自己都搭进来了,你知道吗”
“你?”褚易富被他问的一哽。半响再也不出话了,他横肉的脸上逐渐露出悔痛,想起当初接了这酒窖生意的协议,唉!是他糊涂糊涂啊!现在已无回头路可走了,那些人的的确确是他酒窖的酒害死的,他百口莫辩,除了认罪,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他慢慢转过了身去,对他儿子招招手叹道:“你快回去吧!不用管我了,这地方不是你该来了。回去!回去把属于咱家的生意打理好。就算是死,我也无憾了”
“爹!”
他一拳打在牢房木柱上,痛声沉吟。
褚天毅陪他老爹隔着一道牢门,默默望着那道老态龙钟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才转身离去。
他茫目的走在街道上。
不知不觉走到了娑衣阁门前。他本想进去找阿兰妹妹话。可一想到他爹害人性命这种事,他顿了顿打消了念头。
“褚公子?”不巧,刘沅却看见了他。从前堂内追了出来。
褚天毅勉强露出了笑意问道:“老掌柜的,阿兰妹妹在娑衣阁里吧!”
“唉!”刘沅先是叹了声气,后摇头道:“姐去沈家了,老爷…老爷出事了”
“什么?”他一听沈老爷也出事了,他皱眉想了想问:“老掌柜的,沈老爷难道也是因酒案?”
“嗯!”
褚天毅见老掌柜的痛心的头,心中不免又担心起了阿兰妹妹。
“唉!姐可不容易啊!”刘沅脸上的愁容一直没舒展过。
“老掌柜的莫要难过了!”他劝慰了一句道:“我爹他…”
“嗯?”刘沅抬头看他。
“哦!没什么!”他思虑后决定不再提此事。
告辞了老掌柜的,他并未急着回府,他身为褚家的长子,连自家的产业都没尽职尽责的做好。
他现在有何颜面回去见他娘。
待他心事重重回去了冷冷清清的酒楼,他便嘱咐伙计回府向夫人招呼声,就他近两日歇在酒楼里了。
沈家。
沈宴荷去了她爹的书房,并没找到有关酒窖之类的生意签录。
虽她从不过问沈家的生意情况,但据他所之,她爹每做过的一行生意都会记录在那本签录上面。
只要她找到了那本签录,就算她爹到了现在还守口如瓶,她也能得知酒窖这行生意所来之处了。
让她颇感失望的是,最终都未能找到这本签录。
这日晚上。
她陪着她娘亲起时候的趣事,她一直静静的听着,她娘亲口口声声都不离她爹的话语。
她也不知她能不能瞒着她娘亲,到她爹出狱的那一日。
樊羊内,随着褚沈两家酒窖害人性命一事,越传越传遍了半个州城。
自然,两家的生意从以往的红红火火,到现在的一落千丈。
五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