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喻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扫了一圈,见她脸上确实没有强颜欢笑的痕迹,他这才点点头。
“嗯,我答应你。”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沙沙的落在屋檐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屋内,煤油灯摇曳,光影在两人脸上跳跃,小小的房间里,莫名有种温馨的感觉。
因为常岁岁坐的近,谢喻甚至能嗅到她身上那抹浅浅的花香。
他记得这个香气,像泡在了橘子汽水里的桂花一样香甜。
他之前整整被这抹香气深深的裹住过,又怎么会忘记?
谢喻的眼皮缓缓垂了垂,暗夜中敛去了他眼中的占有欲。
他不再看常岁岁的小脸,反倒吃起了她带来的晚餐。
谢喻平时在部队的时候,这两个包子肯定不够他塞牙缝的。
不过回村之后,他的饭菜都是他大哥那边负责,平时他在家的时候,他大嫂就让人送晚饭。
可如果赶上他大哥在村里有事,回不来,那他的晚饭就没什么着落了。
谢立业有时候会把他自己口粮留一半给他,但他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谢喻不忍心孩子挨饿,所以慢慢的,晚上也就吃不上几口了。
常岁岁见谢喻几口就把饭吃完了,顺手就把要针灸的银针拿了出来。
看着谢喻已经坦然面对的神色,常岁岁忽然又起了几分逗弄他的心思。
“咳咳,谢同志,把裤子脱了。”
她的话一出口,比谢喻反应更明显的是隔壁。
几乎在她的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隔壁房间就传来了一声稀里哗啦的声音,在安静的雨夜显得格外刺耳。
谢喻的身形微微一僵,眼神闪过些许慌乱,却还不忘故作轻松的开口,“咳,那个……隔壁啊,估计耗子太多了,我明天就让立业拿点耗子药过来……”
他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话,完全不去看常岁岁的眼睛,反倒是身体微微前倾,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常岁岁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这样啊,那确实要好好除耗子了,这么闹腾。”
“嗯。”谢喻依旧略显僵硬的坐着,耳朵尖因为刚刚的谎话红的都要滴血了。
常岁岁强忍着笑意,抬手轻轻拍了拍男主的背,“那现在没问题了,把裤子脱了,然后趴在床上,我给你疏通一下腿后面的几个穴位。”
谢喻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不过现在天色昏暗,并不太明显。
他张了张嘴,本来想问一问能不能不把裤子脱掉。
不过想到裤子里面是一条几乎到膝盖的大裤衩,好像……也不是不能脱。
只是前几天针灸的时候,不是只要把裤腿撸上去就可以了吗?
今天为什么要脱裤子?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趴在了床上,身体紧绷,明显有些紧张。
常岁岁见状,抬手在他腿后的几个穴位上轻轻按了按,“谢同志,你放松,只是针灸,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下谢喻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侧身抓住了常岁岁手腕,“直接来吧,刚刚那样……有点痒。”
谢喻的腿经过常岁岁这两天的针灸,已经恢复了一点点知觉。
她的手按在他腿上其实没太大的感觉,但被一个女同事摸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常岁岁见他的耳朵尖红的可爱,真想伸手摸摸,但她又怕把人逗的太厉害,他到时候吓得躲着她,那就没意思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直接一个起身,爬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