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阻兵,后无退路,黄子辰虽为强弩之末,此时亦只有作势应拼。
神风教主冷冷地扫了二人一眼,道:
“小子,本教主原先就是想把你囚禁在此,想不到你自己却神差鬼遣似的自投罗网,好极了好极了,这样最为省事,也免得本教主费手脚。”
黄子辰闻言,厉啸一声,喝道:
“你别得意,临死前,我一定拉你垫背!”
盛怒之下,振臂扬琴,虎扑而上。
忽见黑影一闪,索命神砂手一拨,黄子辰便倒退三步,纵有拼命之心,亦无拼命之力,徒有怒目生烟,于事无补。
肖云鹤嘿嘿嘲讽一笑道:
“小子,本教主千方百计把你诱入云雾谷,早有周密打算,任你有三头六臂,也是个必死结局,凭你此时的功力,本教主只要一伸手指,你就会魂归西天。”
黄子辰本想挥琴再上,不料,刚一举步,忽觉剧痛攻心,双眼发黑,身躯一阵摇晃,根本无能为力。
神风教主肖云鹤,扭头对翻天圣手蒲剑秋道:“师父,久违久违,徒儿肖云鹤前来问安!”
寒目冷语,微微躬身,算是行了大礼。
追魂、索命两大护法侍立一旁,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的师父。
翻云圣手蒲剑秋,大怒道:
“滚,你们都给我滚,昆仑门下,没有你们这样不仁不义的逆徒!”
心中恼恨,忽地一抖腕上的铁链横扫而出。
神风教主见状,面露杀机,还没来得及出手,一黑衣大汉已擦身而上,伸手抓住铁链,冷森森地说道:
“蒲老鬼,你囚居牢室二十年,火气却丝毫未减,亏你身为一代奇侠,又曾是领导武林的人物,怎么一点好歹也不知道,如再胡言乱语,妄自逞能,我闪电手-谈天,随时随地都会要了你的老命!”
闪电手谈天斥喝间,微微用力一拉,老人当即前冲三步,铁链锵锵作响,肩胛骨被铁链震得骨粉纷纷而下,眼看就要磨断,人也痛得昏了过去。
神风教主肖云鹤及两大护法,一旁看得眉飞色舞,大感开心,哈哈大笑。
闪电手谈天更加得意,前仰后合的冷笑道:
“领导武林的人物,也不过如此,并不是什么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
抖手一掷,将手中铁链抛了回去。
嗵!铁链撞倒,老人前跌三步,面前的一条铁链,着着实实打在他的胸口上。
顿时,他胸口开裂数条血口,鲜血滚滚直流,嶙嶙肋骨隐约可见。
老人猛然厉咳一口黑血,又清醒了过来。
神风教主道:
“师父年高德劭,功力深厚,真是与众不同,要是换了别人,早已一命呜呼了,真是难得难得!”
老人气得浑身打颤,全身上下几条铁链暴响不停,把头一昂,须发戟张,寒目如电,厉声喝道:“你这逆徒,老夫一时失察,收下你这个恶魔,实乃昆仑派一大耻辱!”
肖云鹤闻言,不喜不怒,脸色阴沉,冷若冰霜似的说道:
“师父,你老人家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何苦大动肝火,须知徒儿孝敬你的毒药,每暗运一次功力,或发一次脾气,就会加重一分。”
“师父,想当年誉满天下,望重江湖的你从此撒手人间,应已不虚投胎为人,可惜啊,苦苦等了二十年,难道不想继续等下去,看看昆仑派的徒子徒孙们吗,看他们是否可替你出一口怨气?”
老人目眦俱裂,苦不堪言,黄子辰年轻气盛,比他师祖仇恨更深,陡臂一振,抡起残琴,欺身扑上而去。
另一黑衣大汉离得最近,掠上一步,横眉竖眼地喝道:
“臭小子,别自讨苦吃,再动手动脚的,小心我霹雳狂风谈地,剥你的皮!”
说话间,举手一挡,黄子辰连退几步,身形踉跄不止。
肖云鹤讥讽道:“师父,你老人家胡说半天,有一句话却是肺腑之言,当初你的确太糊涂啦,不该收我为徒,不过呢,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眼前,本教主想杀你,那是易如反掌!”
“闭上你的臭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个恶徒忘恩负义,罪与天齐,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昆仑门下弟子的手中的!”
神风教主狂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