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大汉,领命往未曾搜查过的洞穴走去。
神风教主自己却蓄劲待发,前后扫视,稳如泰山般傲然卓立当地,一动也不动。
黄子辰暗道:“此人真是老奸巨滑??”
忽见一黑衣大汉手中抓住了一人,走至肖云鹤面前,恭恭敬敬地道:“教主,这个人在洞中行功打坐,请发落。”
借罅一觑,认得此人是“武林四狂”中的“晴空狂龙”魏鹏,心忖:“好险,想不到这石洞群中还真有别的人在行功疗伤”。
肖云鹤目光如电,一扫之下,发话道:“你看到鬼影了没有?这个洞中的脚印可是你留的?”
说话时,手指点着黄子辰师徒早先栖身之处。
“晴空狂龙”魏鹏被人活捉,羞愤难当,闻言不答一语,骤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出三掌。
肖云鹤二目凶光一闪,喝道:“你想找死,老夫答应你!”
没见他怎么作势,只不过衣袖微微一拂,“晴空狂龙”魏鹏已承受不了,乍然闷哼一声,被震飞而起,向侧旁另一个支穴射去。
神风教主冷冷地哼了一声,紧跟着追了进去。
不一会儿,洞内传出肖云鹤喝问白刃下落的声音。
紧接着,不是“晴空狂龙”魏鹏的答话,而是一声惨不忍闻的哀鸣,显然那家伙没有得到回答,一怒之下,把“晴空狂龙”魏鹏一掌击毙在了洞内。
白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道:“这样一来,饶他肖云鹤诡谋多端,也无法断定老夫究竟在不在此洞中。”
方才心中一宽,凝聚在丹田中的一点残余真力忽散,颤峨峨地瘫坐下去。
黄子辰骇然,惊惶地道:“师父,您老人家……”
白刃急忙摆手示意他别出声,指着腰中的匕着,恳切地道:
“眼前可能有半刻工夫的平静,你应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在那家伙未寻到之前,把师父腹背上的六张图影剥下来。”
不等黄子辰开口,又极为严厉的说道:“这是命令,你如违抗,仍不能算是昆仑派的传人!”
黄子辰没有等师父说完,已是热泪盈眶,呜呜咽咽道:“师父,徒儿一定遵命,只是这样未免??”
“未免太惨了,是不是?真正悲惨的事可能还在后头,为师的这张人皮尺早会被人剥去,与其落入歹徒之手,那就不如让你及早剥下,为师死后也瞑目泉下,赶快动手吧。”
白刃此时神色镇静,话语从容,毫无半点怯色。
事情逼到这个地步,黄子辰只有遵命行事,别无选择。他强忍悲痛,动手剥师父身上的秘录图影。
黄子辰一刀一把泪,悲痛欲绝,白刃却面不改色,神色自如。好象根本不存在面对面活剥皮那回事似的,只听他以低沉的声音说道:
“徒儿,做师父的知道你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未解,无奈天命所限,分手在即,难以尽言。好在你琴姑姐姐对师父的恩怨情仇,知道得十分清楚,他日相会之后,定可慢慢知晓。”
黄子辰这时已剥下三张图影,望着师父血肉模糊的胸膛,眼泪汪汪地说道:
“师父,琴姐姐平日里是怎样的打扮?请您老人家详详细细地告诉徒儿,以免日后失之交臂”。
说着,跪着斜进半步,动手去剥白刃背上的图影。
白刃将女儿打扮相貌告诉黄子辰以后,又撕下一块衣襟,蘸着胸前鲜血,用手指写了一封血书,递给黄子辰,沉声道:
“有关后续的一切,师父都写在上面了,日后和她相遇时,把血书交给他,你琴姑姐姐就会明白的。”
片刻工夫,黄子辰已将前后六张图影全部剥完,一面与血书一并收好,一面凝视着师父血肉模糊的惨状,实在纵有万语千言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