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池澄也明白,他不是那个有资格指责阿曼达。威利的人,因为只有阿曼达。威利才亲身体会到了那种痛苦,他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他的想法永远不可能完全客观。
然而这些都是池澄想法,池澄必须要把自己的思维方式换成把阿曼达。威利送进来的那个凶手。
为什么阿曼达。威利还是来到了古堡?难道对于凶手来说,阿曼达。威利这样的复仇行为是有罪的吗?
池澄可不觉得屠杀了整个天使会的人竟然这么有法律意识,所以阿曼达。威利为什么会来到古堡?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你杀了那五个人,难道之后没有警察调查到你吗?”池澄问出了心里的困惑。
警察只要找出那五个人身体里的子弹就可以确定阿曼达。威利是凶手,但为什么阿曼达。威利没有被捕呢?
“他说他会帮我,后来我又在奥克兰的酒店里待了一个星期,我一直没有看到那五个人被枪杀的新闻,所以我相信,他做到了。”
池澄点点头,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凶手的神通广大了,所以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你?”才解决了一个疑问,池澄便立马有了新的问题。
“我想这就是代价吧,在奥克兰的酒店里待了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我是否觉得自己有罪。”
池澄闻言坐直了身子,他同样想知道阿曼达。威利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行为。
“我是有罪的。”阿曼达。威利毫不犹豫地说道,“当初我想要在曲奇饼干里下毒时我想到了我的丈夫,我觉得他一定会阻止我,但在我知道真相以前,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阻止我。”
“后来诺兰跑来和我道歉,那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我的丈夫一定会阻止我,那不是因为他的善良,只是因为他爱我,因为他明白,我在做一件错误的事情。”
“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天没有诺兰我会做出什么事,所以我是有罪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阿曼达。威利流泪说道。
“只是池澄先生,你知道吗,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选择杀掉那五个人,所以我是有罪的。”
池澄感觉仿佛有人给了自己胸口重重的一拳,郁结令他难以呼吸。
“所以你接受了他的手术,来到了古堡?”
“也许这就是我的归宿吧,并且我还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
“问题?什么问题?”
池澄闻言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麦斯。科普兰,他已经喝了大半瓶的红酒,此时的他仿佛醉意上头那样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阿曼达。威利重新站起身,她一步一步走向了麦斯。科普兰,最后她直接揪起了麦斯。科普兰的衣领。
“为什么!”
阿曼达。威利咆哮着,她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证明了她的愤怒。
妮可。切斯被阿曼达。威利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池澄却不意外,当他发现阿曼达。威利总是注视麦斯。科普兰的时候他就有了预感。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看见了,你却眼睁睁地看着露丝被他们拖走?为什么!”
阿曼达。威利是如此地愤怒,血液因为激动的情绪不断上涌,所以她的整张脸和脖子看起来就好像有岩浆在下面流动。
池澄与妮可。切斯都在这一刻恍然大悟,他们现在明白为什么麦斯。科普兰会来到这栋古堡了。
“你明明可以就她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冷漠地走开?为什么?”
说完,阿曼达。威利放开了麦斯。科普兰,她好像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然后她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妮可。切斯跑过去扶起了阿曼达。威利。
麦斯。科普兰重获自由后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他还是木讷地坐在那张椅子上,他再次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美酒入肚,麦斯。科普兰仿佛才因此获得了一点生机。
麦斯。科普兰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他终于想起了那个女孩儿被拖走的夜晚。